意後即離去。
乘客室桌旁坐著三個人。大副很快走了進來,他後面是服務員,每隻手裡端了六杯啤酒。他把啤酒放在漢斯面前就走出去了。
船上的人作了種種猜測和估計。到底是什麼原因使得前往阿列尼達島的考察隊長和英國人兩人一起乘摩托艇來到大洋中間呢?那個英國人一提起所有的海鬼,立刻就躺下睡覺了。可能出了什麼事呢?快艇在哪裡?輪船的前景如何?
“首先,盛情的船長,”漢斯喝乾了第三杯說道,“向西轉。”
船長瞪大了象蝦一般的眼睛。
漢斯以教訓的姿勢搖搖頭說:“向後轉!向後轉,船長!”
伯恩施坦教授的助手舍爾茨博士一躍而起:“為了至高無上的神,舒特先生,發生了什麼事?教授在哪裡?為什麼要返航?請您說吧,舒特先生,我懇求您!”
漢斯鄙夷地朝他望了一下,接連喝了兩杯啤酒,說道:“您一定得暫時剎車!”
博士坐下了,他無望地、目不轉睛地望著漢斯。
就在那時,去轉達改變航向命令的大副回來了。
“快艇再也不會有了,”漢斯說道,一面把十一隻空杯子推開了些。
舍爾茨博士的手指頭在桌下咯咯作響。
漢斯從口袋中把信摸了出來,將它在空中揚了揚:“這就是阿列尼達島、快艇和教授那兒所僅剩的一切。”
伯恩施坦的助手“啊呀”驚歎了一聲,海員們面面相覷。
漢斯往啤酒裡放了點鹽,喝完了最後一杯。
“同大老闆通話準備好了嗎?”
大副點了點頭,就站起身來。漢斯沉重地跟在他的後面走了出去,船長和舍爾茨博士仍坐在客艙裡。
無線電室裡報務員立正站著。
“喂,怎麼樣?”漢斯問道。
“日德蘭城堡答話。”
“魏爾特先生呢?”
“在電話機旁等您的回話。”
“都出去。”舒特命令道。
“是……不過機器裝置……”報務員沒說完。
“不,不!……往回開。”
報務員和大副出去了。
漢斯擰開了麥克風。
“哈囉,漢斯!豈有此理!開什麼玩笑?您為什麼在‘戈爾什季尼亞號’船上!”揚聲器裡傳來了聲音。
“大老闆,您最好還是問,我為什麼沒有在地獄裡。”
“不,不!這是什麼話!我沒有時間跟您多說!”聽得出魏爾特說話時十分惱火。
漢斯躊躇了一下,低聲地說:“魏爾特先生,我要向您報告一個可怕的不幸訊息。”
“說下去!”
“教授犧牲了……”
“喂,這沒有什麼可怕的!”
“他毀掉了快艇……還有阿列尼達島!”
“哈羅,漢斯!您喝醉了吧?哈囉!您在那兒胡說些什麼?”
“我一點也沒有胡說,大老闆!我總共才喝了一打啤酒,而在這以前我乘摩托艇走了兩天兩夜。”
“說正經事!”
“大老闆,說話我不在行,教授自己都在這兒寫著呢。”
“哈羅,漢斯!您把報務員叫來,要他改為定向波,我談話不希望有旁人聽到。”
“是,遵命,魏爾特先生。十分鐘後我再來請您。”
“要快!我沒有時間跟您多談!”
說完以後,魏爾待生氣地用煙盒敲敲桌子,關上了麥克風,接著他扔下了披在身上的毛毯,跳起身來,在房間裡快步走來走去。
“白痴!居然向太空大叫阿列尼達島毀滅了。他有沒有大腦?不,司機終究只是司機而已!”
魏爾特惡狠狠地從口袋裡掏出一塊新手帕在尖拱窗旁站住了。響起了—種很悅耳的聲音,魏爾特打量了一下塞滿書櫥的辦公室的四壁,按了按電鈕,窗上的鋼百葉窗放下了。他又擰開了話筒。
“喂,怎麼樣了?”他問。
“我讀給您聽,魏爾特先生!”傳來遠方漢斯的聲音。
“不過,要念得快一些,假如我可以浪費時間等您回來的話,我就不讓您用定向波來說話了。”
“資本主義世界是萬惡的世界!”
“不,不!”
“這兒就是這麼寫著的!”
“見鬼!念下去!”
“詛咒人類的奴役為我是一個十足的瞎子!我伯恩施坦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