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克里姆林宮的人好奇地觀賞著偉大的建築師們的創造:宮殿和教堂。
這裡馬路上的每一塊石頭都是人民歷史的見證人,他們向人類指出通向幸福的道路。
這時,負有考慮人類命運的使命的人們又一次沿著這條石路行走。
“您拯救了人類……”部長半帶提問似地說道。
“是啊,使人類免遭可怕的災難,”克列諾夫抬起了頭。“我曾經苦惱過,試圖取得鐳-德耳塔,請你們瞭解這一點。不過,全世界的鐳-德耳塔的儲備掌握在人類兇惡的天才魏爾特手中。”
“您在美國遇見他了嗎?”
“那還用說!是啊!還用說嗎!他就是我從前的同事和朋友,就是他曾經妄圖從我這裡奪走我的秘密。幸好,也可以說是不幸,我逃跑了。但是鐳-德耳塔留在他那裡了,因此我知道,不管向誰公開超導體的秘密不僅無益,而且是危險的。嗯,是啊!”
“但這就錯了,教授!”謝爾蓋耶夫停頓了一下說道:“親愛的伊凡·阿列克謝耶維奇,您的錯誤是原則性的錯誤,您的大膽的追求,從實質上說是個人的追求,您將個人與社會對立起來了。人類是不能靠您的沉默來保衛的。科學總還是要向前發展的。人類將越來越多地征服自然。今天的發展水平達不到的一些理想,正如通常所說,在社會情緒中是存在的;任何發明都是建築在當代技術成就的基礎之上的,假設發明成功了,但秘而不宣,以後它仍不可避免地要重複再現。科學發展的法則就是這樣的,它以經濟發展的法則為轉移。”
“是嗎?我從來也沒有想過,真的,從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我知道這很可怕,於是企圖保衛……”
“伊凡·阿列克謝耶維奇,這等於妄想用肩膀頂住卡茲別克峰的峭壁,以此來阻止地球轉動。要知道您是想阻擋進步,而這是辦不到的,因為進步就象一個由人類關係發展規律所控制的飛奔著的火車頭,一個人是不可能阻擋它的前進的。它無論如何也要依靠前輩人和相鄰學科的經驗、知識和成就。就如同一個人不能阻擋進步一樣,個人,甚至是一個天才的個人的可憐的條件和微不足道的力量,與全人類的知識、經驗、成就和才能相比,猶如小巫見大巫。”
“嗯,是啊!……對的,要考慮,要衡量,……對不起,這對我來說是多麼新鮮……”
“這對您甚至也不是什麼新鮮的了!要知道,您肯定不會否認:一個人為了拯救一條正在下沉的船,而去喝乾海水是多麼荒謬;一個人妄圖改造不公正的人與人的關係,他就連續畫二十五年畫,畫出了一張非常出色的畫,難道人們看了這張畫,心就會慈悲一些?畫家亞歷山大·伊凡諾夫在畫《耶穌基督向人民顯靈》這張畫時,就確實這樣想過。”
“嗯,是啊!……對……我要說,這簡直象極了!但是,我是有具體目的的……”
“您的目的,更確切地說,您的手段——是沉默。但是周圍環境的力量使您處於不可免的矛盾境地。這是任何一個使自己同社會對立的人所走的合乎邏輯的道路。您就由一個想做‘我為人人’的人變成了一個‘我害人人’的人了。伊凡·阿列克謝耶維奇,要爭取人類的幸福只有依靠組織的手段。假如您能帶著您的發明站到團結一致的人們的行列中來,您所做的工作就將比您個人所能做的或所想做的事多一百倍。”
教授沉默了很久很久。
“嗯,是啊!”最後他嘆息說,“盲人能夠重見光明嗎?看來,我在具有不同觀點的別的國家中生活得確實太久了……”
瓦西里·克列緬季耶維奇拿出一本筆記本,開啟了它:“是的,您在那裡生活了很長時間。巴科夫教授的助手伊·阿·克列諾夫於1913年離開俄國,克列諾夫教授用沃涅利克的名字在美國生活了四十年……”
教授點了點頭:“為了保守秘密,我流落異鄉。”
“是的,克列諾夫教授,他也就是沃涅利克,是在四十年後才回到祖國的。他向政權機關公開了自己的名字,成為一個蘇聯公民,拋棄了在此以前他加入的英國國籍。”
“我別無他路了。他們不會放美國人沃涅利克離開美國的。他知道得太多了……”
“其中包括認識他周圍的許多人以及他讀過的許多報紙。您成為蘇聯科學家克列諾夫之後,仍然象沃涅利克教授一樣,他在美國只有一種鬥爭手段——示威性地離開康奈爾大學並保持沉默。”
“您知道嗎?部長同志,”克列講夫笨拙地拱起背站起身來。“甚至在這裡,在莫斯科,我仍然在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