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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伯頓,羅比的妻子。

奧黛麗拿著一小束用銀色箔紙包裹著的紫羅蘭。那是小孩子在六月裡喜歡買的東西,影子心想,但這個季節,紫羅蘭很少見。

她穿過房間,走到勞拉的棺材旁。影子跟在她後面。

勞拉躺在那裡,眼睛安詳地閉著,雙手交叉放在胸前。她穿著一件式樣很保守的藍色套裙,那件衣服他不記得曾經見過。她長長的棕色秀髮攏在腦後,沒有擋住眼睛。這是他的勞拉,但又不是。他發覺她安睡的姿勢很不自然,勞拉平時睡覺總是很放鬆的。

奧黛麗把那一小束夏季紫羅蘭放在勞拉胸前。她嘴巴動了一陣,突然衝勞拉臉上重重啐了一口。

唾沫落在勞拉臉頰上,順著臉頰流到耳朵旁。

奧黛麗向門口走去。影子匆忙追上她。

“奧黛麗?”他叫住她。

“影子?你逃出來了?還是他們把你放出來的?”

他心想,她是不是吃了鎮定劑。她的聲音顯得飄渺遙遠。

“昨天出獄的,現在我是自由人了。”影子說,“見鬼,你到底在幹什麼?”

她在黑暗的走廊裡停下來。“你是說紫羅蘭?那是她最喜歡的花。還是小女孩時,我們倆常常一起去採紫羅蘭。”

“不是紫羅蘭的事。”

“哦,那個呀。”她說著,抹抹嘴角並不存在的唾沫星。“我還以為人人都明白呢。”

“我就不明白,奧黛麗。”

“沒人告訴過你嗎,影子?”她的聲音很平靜,沒有絲毫感情,“你妻子死的時候,嘴裡還含著我丈夫的陰莖呢,影子。”

他回到殯儀館禮拜堂內。有人已經把唾沫擦掉了。

影子在漢堡王吃的午飯,午飯後就是葬禮。勞拉奶油色的棺材被埋在鎮子邊上一個非教徒的小型墓地裡。墓地沒有圍牆,山坡草地上排滿黑色花崗岩和白色大理石的墓碑。

他和勞拉的媽媽一起坐溫德爾殯儀館的靈車去墓地。馬克卡貝太太似乎覺得勞拉的死都是影子的過錯。“如果你規規矩矩待在家裡,”她忿忿地說,“這種不幸就不會發生了。真不知道她為什麼要嫁給你。我勸告過她,不止一次。可孩子們總是不肯聽父母的話,是不是?”她停下來,湊近了仔細看看影子的臉。“你又打架了?”

“是。”他老實說。

“野蠻人。”她氣呼呼地說,閉上嘴巴不再理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