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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子,”他叫住他,“你真的不必這麼做。我們可以找到一個更合適的人。”
“我要做。”影子簡潔地說。
“你死了怎麼辦?”南西先生問,“如果儀式真的要了你的命,怎麼辦?”
“那麼,”影子冷靜地說,“就讓它要了我的命好了。”
南西先生猛地把手中的小雪茄扔到草地上,異常惱火。“我早說過,你腦子裡塞的全是屎,現在你還是滿腦子大便。難道你看不出來有人正努力放你一條生路嗎?”
“對不起。”影子說。除此之外他沒有再說別的,南西氣得走回車裡。
岑諾伯格走到影子面前,他看起來很不高興。“你必須活著透過守靈。”他叮囑說,“為了我,必須活下來。”然後,他輕輕用指關節敲敲影子前額,說一聲:“砰!”他抓住影子的肩膀,拍拍他胳膊,然後離開,去找南西先生。
個子最高的女人的名字似乎是尤莎或者尤妲。影子無法跟著她複述她的名字,讓她高興。她打了個手勢,讓他脫下衣服。
“脫光嗎?”
高個子女人聳聳肩。影子脫到只剩下三角內褲和T恤。女人們把梯子靠著樹幹放下,其中一把是手繪的,每層梯級都畫著細小的花朵和樹葉。她們朝這把梯子指了指。
他爬上梯子的九層階梯,然後,在她們的催促之下,他登上一根低矮的樹枝。
中等個子的女人把麻袋裡的東西倒在草地上。裡面裝著亂成一團的細繩子,年代久遠加上骯髒,繩子已經變成了褐色。女人們揀出繩子,小心地放在星期三尸體旁邊的地上。
她們爬上各自帶來的梯子,開始在繩子上打出複雜而講究的繩結。她們用繩子把樹纏繞起來,再纏到影子身上。她們脫掉他的T恤和內褲,一點都不覺得尷尬,像接生婆、護士,或者擺弄屍體的人物似的,一個個神色自若。接下來,她們把他綁了起來,並不很緊,但綁得很牢固,很結實。繩子和繩結承擔著他的體重,讓他吃驚的是,他居然感覺很不錯。繩子從他的手臂下面、雙腿中間繞過,穿過他的手腕、腳踝和胸膛,把他綁在樹上。
最後一段繩子在他脖子上鬆鬆地打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