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劍法?”
“這——”香女遲疑有頃,“夫君實在要問,奴家也只有說了。此劍名喚公孫劍法,招招奪命,尤其適合近戰!”
“公孫劍法?”張儀思忖有頃,搖了搖頭,“在下未曾聽說。不過,劍為近戰之器,無論何種套路,只要適合近戰,俱是上等劍術。敢問香女,你這家傳劍術,可否教示在下?”
香女喜道:“這個自然。奴家既為夫君之人,這路劍法自也屬於夫君!”擺出架勢,“來,夫君,你我可習公孫夫妻劍,一旦練成,雙劍合璧,威力無窮!”
張儀略怔一下,旋即笑道:“好好好,就練此劍吧!”
張儀拿穩劍,擺開架勢。香女走前幾步,手把手將他糾正一番,二人就在院中一招一式,你來我往,真還習練起來。從上午練到下午,香女教得盡心,張儀練得用心,到天黑時分,竟能初步得到公孫劍法精要,舞得也是有招有式。
天色黑定,二人洗浴已畢,熄燈睡去。張儀躺到榻上,穿上睡衣,自取一套被褥蓋了。香女愣怔半晌,見張儀如此,欲說什麼,終是嬌羞,也取一套被褥蓋了。
許是習劍太累,二人躺下不久,各入夢鄉。及至三更,張儀睜開眼睛,細聽香女呼吸均勻,知她睡得正熟。將手碰她,也渾然不覺。張儀竊喜,悄悄起來,翻身下榻,取過外套穿上,走至門邊。
細聽門外,並無任何聲響。張儀悄悄拔下門閂,稍一用力,門竟開了。張儀大喜,自忖今日這番功夫沒有白費,那位長者必是以為他已回心轉意,對他不再設防了。
張儀掩上房門,躡手躡腳地走至榻邊,再觀香女,見她仍在熟睡,鼻中還發出輕微而又悅耳的鼾聲。張儀朝她深鞠一躬,算是別過,轉身再至門邊,開啟房門,再從外面將門扣死。
張儀摸出洞房,到外面一看,四周悄無聲息,天上殘月朦朧。張儀隱於暗處,朝光亮處扔了一個石塊,見無任何反應,知是沒有設防,心中大喜,迅速摸至他早已看準的一處偏門,拉開門閂,躥出門去。
出門之後,張儀先是一溜小跑,後是撒腿狂奔,不一會兒,就已拐過幾處街道,看看身後,仍無一人追來。
張儀放下心來,隱入暗處,思忖有頃,看了看方位,悄悄摸回自己住處,走至門口,伸手敲門。張儀連敲數聲,裡面傳出喊聲:“誰呀?”
張儀聽出是男僕的聲音,又敲幾下,壓低聲音:“快開門,是我!”
男僕走過來,開啟房門,見是張儀,大驚道:“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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嵖岈山賢婿拜岳丈 琅琊臺巧舌論劍道(3)
不及他喊出來,張儀就已伸手捂住他的嘴巴,閃身進來,順手掩上房門,噓道:“別出聲,快,屋裡去!”
二人摸進屋中,男僕欲點油燈,被張儀止住。男僕見他如此這般,只好壓低聲音:“前日不見賬爺回來,小的正自著急,胖夥計跑來說,賬爺擂臺取勝,喜結姻親,已被公孫氏招為姑爺了!小的聽聞此信,當真為賬爺高興,不想賬爺半夜三更……”
張儀陡然想起香女傳他的公孫劍法,擺手止住他:“莫說這個了,賬爺問你,公孫氏是何人?”
男僕怔道:“賬爺已是他家姑爺,如何連這個也不知道?”
張儀沉聲責道:“若是知道,賬爺問你何用?”
男僕忙道:“小的知錯。回稟賬爺,公孫氏是鉅商大賈,宛、葉諸地無人不知!”
張儀點了點頭,順口又問:“荊掌櫃在嗎?”
男僕搖頭道:“小的不知。聽人說,掌櫃這幾日出遠門去了!”
“這——”張儀怔道,“這可如何是好?”
“賬爺,您有何事,儘可吩咐小的!”
“好吧,”張儀想了一想,“賬爺明晨要出城去,你可有辦法?”
男僕笑道:“賬爺貴為公孫家姑爺,想去何處,何人敢阻?”
張儀眼珠兒一轉:“實話告訴你吧,賬爺在公孫家闖下大禍,姑爺此番是做不成了。賬爺此來,是想逃出一條命去,本想求荊掌櫃幫忙,不想他——”長嘆一聲,“唉,不想他竟出遠門去了,這可如何是好?”
男僕斂神沉思有頃,抬頭說道:“賬爺放心,掌櫃有恩於小的,今要小的侍奉賬爺,賬爺有難,小的縱使粉身碎骨,也與賬爺同當!”
張儀不無感動:“在下謝你了!”
“賬爺要謝,就謝掌櫃吧!”男僕說著,拿出一套衣服,“明日賬爺穿上這個,扮作車伕,晨起時,小的用掌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