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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人離月猶在。

猶在壩河西。

方丹的食指已戳上香梅的額頭:“說來說去,又說到你的離人陳納德!”

香梅愀然:“今夜他在哪兒呢?”

陳納德正從特拉維夫到雅典的途中,飛過尼羅河三角洲地帶上空時,他從無線電中聽到日本投降的訊息。

他跳了起來!無比的興奮和無比的失落同時攫住了他的心。

如果說在華的八年他有野心的話,那勃勃野心就是打敗日本鬼子!但是,他卻被剝奪了與中國人民共享勝利的榮幸。

他停落羅馬,匆匆謁見了教皇,也許此時他太感到命運的不可知;在倫敦稍作停留,與老朋友皇家空軍元帥波特爾勳爵作了交談;爾後急匆匆飛渡大西洋,早餐在英國,午餐在冰島,晚餐在拉布拉多的白鵝灣;翌日早晨九點便飛抵了長島的米歇爾機場;稍事休整後,他回到了沃特普魯夫家鄉。

匆匆。匆匆。他真的是歸心似箭?還是心亂如麻?他是在追趕著希望?還是在逃避失落?

9月2日,停泊在東京灣的“、密蘇里”號戰艦上,舉行了日本投降的簽字儀式。盟國代表團的代表們一雙雙眼睛牢牢地盯著日方代表,整整盯了十多分鐘,日方代表們不得不垂下罪惡的頭顱。這十多分鐘,如同世紀般漫長。這是正義對邪惡的審判。這一雙雙眼睛,中,有一雙眼的目光透過鋼架眼鏡,威嚴冷峻中還有幾分譏誚,這是史迪威。9月7日,他又在琉球群島主持了受降儀式。

陳納德卻被遺忘了,沒有誰邀請他參加受降儀式。他深深感到屈辱,對史迪威不出得更怨恨了。

然而,史迪威卻並不感到十分的榮耀,他挑剔盟國代表團的代表,不是肥胖米團,就像是個老色鬼,簡直是一幅漫畫;而密蘇里號上的儀式,他以為並沒有達到為教育後代編入教科書那樣的標準。史迪威還是史迪威,永恆地是個尖刻的“醋老大”。

其實,陳納德應感到遺憾的是,他沒能親眼目睹芷江城日軍投降的一幕。8月20日,以何應欽為全權代表的中方洽降陣營浩浩蕩蕩到達芷江,包括陸軍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