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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境也很艱苦。總編輯邵翼之先生和老少記者們共一間大辦公室。邵總編端坐中央,老少記者們的辦公桌擠擠挨挨排成兩排,桌上堆著雜亂的文稿紙張,記者們跑新聞、編稿發稿校對,忙得不亦樂平。陳香梅喜歡這樣的氛圍。

初次見面,邵總編和男同事們對她可不熱。

邵先生分外嚴肅地將她介紹給大家後,她真誠地鞠了90度的躬,得到的回報是稀稀落落的掌聲。

年紀大的記者似無動於衷,埋頭審稿,一副“非禮勿視,非禮勿聽”的模樣;年紀輕的記者壓抑不住好奇,交頭接耳竊竊私語。有些壓扁了的字眼撞痛了她的耳膜:“如花似玉”、“鶴立雞群”、“鶴?小母雞”……

她很想滔滔不絕地演說一番,從母親去世說到香港淪陷,從圍城十八天說到流亡幾千裡,她陳香梅吃過苦中苦,是個崇尚獨立行路的小女子。但她什麼也沒說。在嶺南大學學習的最後的冬天,同學們圍爐品茗話別時,她講述過流亡的經歷,可是,垂淚的女同學說:“陳香梅,你真是天才的作家,你的傳奇編得太感人了。”

她分明在訴說自己的切身經歷,可人們總以為她在編傳奇。是因為19歲的花季太嬌柔?那麼,一切從頭開始。不談苦難的經歷,不談閥閱世家的背景,從19歲的女記者做起。

邵先生將她領到角落頭的一張辦公桌前,桌上的新聞稿已堆積如山。邵先生說:“你從助理編輯做起。每天看所有發進來的新聞稿,內容、文字、語法的錯誤都應更正,還得給每則新聞加個標題。工作量可不輕。”

她點點頭。

邵先生又說:“你的上班時間是每天下午四點,這時各地電報已陸續收發進來。處理好所有的新聞稿,你才可以下班,總得午夜以後吧。上班時間,亦很辛苦。”

她點點頭。

她決不搖頭。這並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