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絲光芒,雖然昏暗,可是依稀可以看出,這是一個長長地通道,具體通往哪裡,舒月也不得而知。
對於舒月的表現,司馬琴狩只是理解為女子的矜持,所以也並沒有在意,只是微微一笑,道:“隨我來!”
言語間雖然依舊輕靈,不過卻多了幾分不可抗拒的意味。
輕巧的起身,步入暗門,司馬琴狩只給舒月留下了一個瘦削的背影。
看著那朦朧的影子,舒月輕輕撥出一口氣,心中暗道:“既來之,則安之。即便是龍潭虎穴,我洛舒月也要闖一闖!”
隨即也是起身,向著暗門中走去。
幽長的隧道,其中閃爍著暗啞的光芒,那是在隧道牆壁上鑲嵌的無名晶石放出的光芒,有些類似於水晶,可是卻能發出朦朧的光芒。
光,明亮的光。
所謂隧道,大概只有幾十米的樣子,舒月跟在司馬琴狩的背後,不過片刻之間便走到了盡頭。隧道的盡頭,是一個明亮的空間。
明亮的領域,才是最灰暗的墳場。
白瓷一般的骨骼,似乎是這裡唯一的住客。
“啊······”
舒月尖叫一聲,雖然她並不害怕,可是還是要偽裝一下。
尋常女子,可沒有舒月這樣的膽魄的。若是這時候都沒點表示,那麼就是頭豬都能感覺出,舒月以尋常女子的不同了。
那可不是舒月想要的。
“呱噪!”
啪!
巴掌聲響起,翩翩貴公子一般的司馬琴狩轉眼間兇暴了起來,纖長的手掌狠狠的印在舒月的臉上。
舒月本能的想要閃避,不過瞬間硬生生的遏制了自己的本能。
還不是攤牌的時候。
舒月眼中光芒一閃,心中暗暗地記下了這一筆。不論是納蘭鳳歌還是司馬琴狩,這兩個人都要好好地補償自己。
舒月好似一個受了委屈的小女子一樣,捂住自己的面龐,畏縮在一旁。用“驚恐”的眼神,看著司馬琴狩。
司馬琴狩滿意的看著舒月的神色,指著那一排排的白骨,道:“這是一群漂亮的女子。不是麼?”
舒月細細的看了看那些白骨,發現一排三十二架白骨,都是骨質纖細,盆骨略寬,必然是女子無疑了。
“果真是一個兇魔,居然有收集人骨的癖好!”
司馬琴狩邁著優雅的步伐,輕輕地拉起一具骨架的手掌,緩緩的抬起,沙沙的骨質摩擦聲響起。
享受的將那骨質的手掌覆蓋於白皙的面龐上,司馬琴狩道:“鶯歌的手掌還是這樣纖細,哪怕是隻剩下骨骼。”
舒月只感覺渾身毫毛戰慄,這簡直就是一個內心扭曲的瘋魔。
此時舒月只能儘量的壓抑自己的殺念,裝作一副被嚇壞的模樣,木然的看著前方。
司馬琴狩神經質的笑了起來,道:“嘻嘻,你們女人都是這樣膽小,鶯歌當初來到這裡的時候也是這樣。不過你看現在的她,多麼美麗?多麼嫻靜?”
舒月蹲坐在地上,儘量的將自己的身子向後靠,畏縮的像一個受驚的小兔子。當然這只是假象,最主要的還是要隱藏她愈演愈烈的戾氣。
死者為大!
縱使是死去,也不能脫離這陰暗的暗房,這是何其可悲?若是這鶯歌泉下有知,當情何以堪?
緊接著,司馬琴狩居然輕輕地擁起一具白骨,翩翩起舞。
不論是眼神,還是舉止,似乎都是抱著一個絕世的美女,摯愛的戀人。
第一卷 天隨人願耶? 第二十三章 美食
白骨在司馬琴狩的懷中,冥冥間似乎真的幻化成了一個美女的模樣,邁著輕盈的步伐,與自己的情郎相擁舞動。其中白骨骨節交錯的響聲,有節奏的奏響,彷彿舞蹈之中的韻律,帶著詭秘的節奏,在愈加靜謐的空間中肆意的揮灑。
卡啦!卡啦!卡啦!卡啦!
一個俊逸的男子,擁著一具白骨,在這充滿白骨的空間中,形成了一幅充滿病態美麗的畫卷。
不瘋魔,不成活。
也許這也是一種活法。
一曲舞畢,司馬琴狩又恢復了開始的俊雅,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眼神中居然還閃爍著幾分憐惜:“雁娘,讓我看看,可莫要在你臉上留下什麼傷痕才好。”
說罷,捧起舒月的面龐,細細的觀瞧,似乎生怕舒月臉上留下任何傷痕。那情態像極了墜入愛河的男子,為自己心愛的女子擔憂。
舒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