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一推,便將舒月推進了所謂暗房。
舒月發現,所謂的暗房,其實就是一個復古的宅子。其中的一切似乎都像是一個女子的閨房,不論是梳妝鏡還是秀床,甚至是床邊的帷幔,都是那樣考究。甚至於暗房中的地面也是纖塵不染,顯然司馬琴狩對於暗房是相當的上心。
“這裡的光源確實是糟糕的緊,太暗了。不過這也許就是所謂暗房的來歷?”
發現整個房間中幾乎沒有什麼光源,只靠著緊掩的窗扉中透出的幾點陽光,讓整個房間微微有些朦朧的光亮。
所以舒月也只能這樣猜測這件宅子名字的由來。
光陰彷彿指尖流過的痕跡,似慢實快,坐在秀床之上已經有一個多時辰了。
“雖然給你安排了一個替身,可是你還是一天之內完成任務的好。你那個精明的母親,可不是一個好相與的人物呢。”
回想起舒拓臨別之言,舒月微微有些著急,若是天黑之前不迴歸,而被母親發現。自己這般自由的日子恐怕會淪為泡影。
正在舒月暗自著急的時候,熟悉的吱啞聲告訴舒月——來人了!
至於來者是誰,舒月自然也是知曉。
除了司馬琴狩之外,顯然不會有其他人回來這裡,畢竟舒月乃是他點名要臨幸的侍女。
影影綽綽,一個纖長的身影,踏著光陰的餘暉來到舒月跟前。彷彿光陰的舞者,優雅中透著無言的頹廢。
溫暖的笑容,靈秀的面容,不染纖塵的白衣。這是一個魅惑人心的男子。
司馬琴狩用細長的眸子盯著舒月,那輕靈悅耳的聲音溫然響起:
“你便是雁娘麼?”
第一卷 天隨人願耶? 第二十二章 鶯歌
“是,奴家便是雁娘。”
舒月一副乖巧順從的模樣,與平時的爽朗迥異,到真像是一個小家碧玉的樣子。
司馬琴狩眯著月牙似的眼睛,細細的審視著舒月的面容,最後才滿意的點點頭,道:“果然是天品的品相,東來這奴才眼力倒是不錯。”
略微有些瘦削的身軀,在昏暗的陽光下矗立著,影子落在舒月的眼裡,給這個揹負著禽獸之名的男子平添了幾分神秘氣息。
纖長的手指伸出,輕輕地抬起舒月的下巴。
“抬起頭。女子可以柔順,可是若是太過柔弱,就是罪了。傷人傷己,最後免不了紅顏薄命。”
輕靈的聲音中多了幾分陰霾,有神的眼睛也是幽幽的閃爍,似乎想起了某些讓他不快的往事。
陰霾的眼神,彷彿踏著末日的喪鐘,柔順的長髮,肆意的披散,讓這陽光下的人兒,彷彿天地陰暗處的微光,明滅不定。
舒月懵懂的點頭。
雖然不知道這位禽獸經歷了什麼,不過舒月還是知道,這是一個有故事的男人。
雖然這位少爺,一點都沒傳說中禽獸的做派,可是舒月還是心中暗暗警惕。
當初舒月上一世的時候,對於強暴民女這種事就是痛恨異常。軍中若是發生此類之事,向來是定斬不饒的。何況,此時舒月還是那個將要被“強暴”的女子呢?
隨意的坐在秀床上,司馬琴狩並沒有動舒月一根指頭,只是定定的看著整個暗房,一雙眼睛似乎看破了時空的阻隔,回到了過去。
秀床邊上的帷幔中,有一個鉤子,那是用來勾住帷幔的。
不過這個鉤子,似乎微微的有些不同,不過並不明顯就是了。
回過神來的司馬琴狩,地伸手捏住鉤子,輕輕一拉!
舒月的心,整個的就崩了起來,生怕司馬琴狩突然獸性大發,合身撲到她身上。若是因此被人非禮了,那麼舒月恐怕就是將司馬琴狩碎屍萬段,也不能挽回她的損失了。
帷幔落下,意味著某種舒月一直在躲避的旖ni即將提前來到,男子的溫柔與陽剛,顯然是舒月一直所逃避的。
那種旖ni,舒月前世自然是有過。可是當自己作為女子,那麼舒月如何都不能接受。
舒月已經將勁力凝聚,若是這司馬琴狩有所異動,那麼暴風驟雨一樣的襲擊,就會雨點一樣落在司馬琴狩的身上。
扎拉扎拉!
帷幔並沒有落下,而那鉤子卻被司馬琴狩拉了出來,一條細膩堅韌的絲線連在鉤子的後面。
舒月也如釋重負的呼了一口氣,看來不必提前動手了。
一道暗門,緩緩地開啟,就在舒月身後的秀床後面的牆壁上。
小門中漏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