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也在所不辭!陳獨秀不以為然地擺擺手,他說像朱德這樣身份的人,還需要經過長時間的學習和真誠的申請,再經過長期的鍛鍊和考驗,共產黨才會接受。
他奉勸朱德不要加入共產黨,還是回到舊軍隊裡去。
那樣對革命和他本人都會有好處的。
七、找黨找到天盡頭(5)
陳獨秀的一席話,像一瓢冷水潑在朱德的頭上。
這分明是把他拒之於黨門之外嘛!他拼死從舊營壘中衝出來,陳獨秀不僅不歡迎,還要把他再推回去。
他和孫炳文都像被汙辱了人格一樣,帶著滿腹的委屈和惆悵,慢慢走出了陳獨秀那間小屋。
朱德十分痛心,徹夜難眠,不明白像他這樣的人為什麼就沒有資格參加無產階級革命?就無權信奉馬克思主義?難道在革命的新秩序中,真沒有朱德的立足之地?陳獨秀無情的拒絕,沒有使朱德對共產黨失去希望和信心。
經過幾天的思考,反而使他爭取加入共產黨的決心更堅定了。
他明白了共產黨不是國民黨那樣的黨,不論什麼人只要提出入黨申請就可以入黨。
他從失望的痛苦中走出來後,對孫炳文說:“我一定要爭取成為一個共產黨員。
今年不行,明年;一年不行,兩年,三年。
我深信最終會有那麼一天到來,成為一個共產黨員!”
朱德是一個意志堅定的強者,他的行動準則是:認定了的事就幹到底,不達目的不罷休!一生都是如此。
他同孫炳文商定,按照原計劃到歐洲去,到馬克思的故鄉去學習革命的真理。
“1922年”是朱德人生道路上的一個轉折點,是他轉軌的一年。
他從篤信孫文學說轉信馬克思主義,從為締造共和拼殺疆場轉變成為了尋求真理而遠走天涯。
4年之後,朱德再次出現在陳獨秀面前時,卻是另一番景象。
這時,陳獨秀對他已刮目相看了,不僅熱情地接待了這位剛從蘇聯學習歸來的共產黨員,而且還委以重任。
先派他在上海、南京一帶蒐集孫傳芳、吳佩孚等軍閥的情報;後派他去湖北、四川爭取四川軍閥楊森支援北伐戰爭。
1922年9月初。
朱德乘法國郵船安吉爾斯號緩緩離開上海黃浦港,開始了漫長的海上航行。
安吉爾斯號行駛在浩瀚的大海上,水天一色,茫茫一片汪洋,偶爾有幾隻海鷗伴著輪船,在藍天上翱翔。
大海,對朱德說來是陌生的。
他生在大山中,長在大山中,最熟悉的是山。
連綿不斷的大巴山,高聳入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