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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枝,就是我們的左、右支氣管,它們又各自分成幾根大枝條(較大的支氣管),各大枝條又一層層地往下細分,最後是樹葉(肺泡)。那麼這棵倒栽的樹就是我們人體呼吸系統從主氣管到各支氣管最後到達肺泡的形象縮影。

氣體主要在肺泡和毛細血管間做買賣,把氧氣賣給毛細血管,再把二氧化碳回收回來。這樣就完成了我們和自然界最息息相關的溝通!

再講幾個數字,讓你震撼一下:我們雙肺的所有肺泡麵積加起來足有——100平方米,而人體的雙肺有7~10億個肺泡!

2。我們為什麼會得肺炎

估計有人要說:喂,喂,不對呀,氣體在肺泡裡怎樣和血液交換,一個是氣體,一個是液體呀?

好吧,舉個例子,這邊是那個足球面積大小的肺泡壁,那麼肺泡像什麼呢?像是浸在水裡的小氣球,當然在人體中肺泡是浸在血裡的,這個肺泡壁當然不像氣球那樣密不透氣,它透氣,且氧氣和二氧化碳可以隨著濃度差跑來跑去,但毛細血管裡的血卻很難跑到肺泡裡去!

那麼我們從肺泡壁這裡順便講一下肺炎,肺炎患者常常會覺得氣喘不上來,憋得很,為什麼?原因是肺泡發炎了,肺泡壁內層積上了一層厚厚的炎症滲出物(這層滲出物成分可多了,有細菌、細胞、蛋白質、水等),本來薄薄的一層,氣體跑來跑去串串門很輕鬆,現在又塗上這麼一層,這個查那個卡,這個擋那個攔,氣體想和血液交換一下,就變得相當困難。氧氣不夠吃了,當然憋得很。

3。微生物對人體呼吸系統的攻擊

我們的呼吸系統是我們和外界環境溝通最密切的一個通道,如果這個溝通停止,就表明我們的生命也走向了終結。

而從醫生的角度看,這個世界充滿了我們肉眼看不到的微生物,它們絕大多數與我們和平共處,有些則像埋伏在草叢中的眼鏡蛇。我們的呼吸系統是這些微生物入侵人體的最主要途徑,感冒、咽喉腫痛甚至肺炎是我們一生中最常見的感染性疾病。

其實,外界微生物對人體呼吸系統的攻擊無時無刻不在發生,還好進化使得人類擁有了防禦這些外敵入侵的完美武器。

人類歷史上第一次看到這些微生物的科學家是荷蘭人列文·虎克(1632~1723),當然他能成為最好的顯微鏡製造者和使用者,算是對當時的科學界一個巨大的諷刺。他是一個自學成才的科學家,沒有受過任何科學訓練,不會閱讀拉丁文寫成的科學文獻和著作——不過這也是一個契機,他不必受先前“偉大”的科學家的影響,也沒有任何教條的限制。更重要的是,他有一個科學界的好朋友,著名的解剖學家格拉夫(1641~1673),這位朋友寫信向皇家學會介紹了列文·虎克的工作,並把他的信譯成英文和拉丁文發表在《哲學學報》上。

在1669年,列文·虎克把自己的牙垢放到自制的顯微鏡下觀察(放大約300倍),他看到了一群“活的野獸”,不禁大吃一驚,“一點點小牙垢裡的生物,比整個荷蘭的居民還多”!這真是一個無比奇妙的世界。列文·虎克透過顯微鏡推開了一扇通往微觀世界的窗,第一次正確地描述了細菌微生物的形態,為微生物的研究創造了有利條件。

當時,全世界的人紛紛湧向荷蘭,都要見識一下這個肉眼看不見的奇妙天地,連俄國沙皇彼得大帝和英國女皇也跑來荷蘭對著這個微觀世界探頭探腦。連大學的門都沒摸過的列文·虎克,也順著顯微鏡這扇“窗戶”走進了英國皇家學會。

這扇窗戶開啟了人類對疾病的全新認識,而對於呼吸系統而言,這個我們肉眼無法所見的微觀世界,無疑是大多疾病的最初通道!

4。呼吸道是病毒入侵的最佳途徑

有一點是肯定的,只要你正常地呼吸,你就一定得跟微生物打交道,因為空氣裡浮游著數量龐大得超乎你想象的微生物。

我們人體是如此嚴密地防範著它們:面板保護著我們的軀體(破損的面板則是微生物入侵的缺口),我們的胃酸幾乎能殺死食物中的所有微生物,當然,人體還有兩個最薄弱的環節:我們的肛門、尿道(女性的陰道),但我們沒有光著屁股到處跑吧?

歸根結底,人體跟微生物打交道最多的地方就是我們的呼吸系統。

如果微生物下定決心與我們開戰的話(我又招你惹你啦),呼吸道無疑是它們最佳的入侵途徑。

微生物大舉入侵(這種入侵一天少說也有個幾萬次),我們的免疫系統當然不是嚇大的,於是兵來將擋,錢來手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