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吧,半仙可不是這麼說的。”老孃一把掐住了我,說;“半仙說了,近日你可得防小人,愣沒注意你就得惹麻煩,你自個覺得呢?”
我怔了一下,隨之繼續爭辯道:“見那半仙的大頭鬼!我能惹什麼麻煩,不就是一時三刻心情不好麼——嗨,老孃,你又給那半仙蒙了。你想想,走江湖的不就這點能耐嘛,一開始他就信口開河地跟你亂侃瞎說,弄到你心神不定的,後來他一看時機成熟了,就一套一套地搬出化兇之法,好多訛你幾個銀子,對不?”
“哪能啊!”她滿臉的狐疑,忙從袋子裡掏出一張黃紙,邊攤給我看邊說:“你看看,這紙上都寫著呢,能是蒙人的嗎!”
我知道我再不能跟老孃耗下去了,不然最終我得繳械投降,於是我邊站起身子邊說:“我才不看這鬼東西呢,字不就是人寫的嗎,愛怎麼寫就怎麼寫,這能信麼!”
說著我就朝樓上亟亟走去,身後的老孃還在嚷著:“半仙還說了,叫你這陣子晚上就在家裡待著,哪也別去,不然當心有血光之災——死丫頭,你聽到沒?”
我邊上樓梯邊說:“我面壁得了,反正我就快要走了!”
“知道就好。”老孃邊朝門外走去邊說;“我看店去了,中午你自個做飯,啊?”
我剎住攀樓的步子回過頭來,看到老孃轉身時念唸叨叨的,還有她日漸蒼老的背影,我忽地一陣心疼。我知道老孃是愛我的,記憶中每個月的初一、十五,她都會天不亮地跑去城隍廟拜神求籤,為我跟老爸祈福占卦,一直以來風雨不改,就衝著她這份持之以恆的心意,我都能毫無條件地原諒她市儈、勢利的一面,畢竟人無完人嘛,儘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