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滇人就用那種草藥浸染面紗,防止自己中蠱。”
“紫甘籮翎?”陸離忽然想起了柳茗煙在石谷使用過地藥材。
馬甲大師眼中露出驚訝的神色來,“陸離,你竟然知道。”
“曾經在石谷見過。”陸離解釋道。
“大師,那那後來呢?”陸離已經完全被馬甲大師所講的故事吸引了全部地注意力。
“後來,那位發現神殿的僧人,見生靈塗炭,悔不該當初放任大王子。於是他便在神殿之旁,搭建了草屋,佈施眾人。久而久之,有人成為了這位僧人的徒弟,於是,阿難陀寺就這樣誕生了。”
“大師,原來阿難陀寺鎮壓的便是蠱麼?”陸離問道,“那釋刀又是什麼?”陸離心中,對釋刀已經隱隱有了一個猜測。但是,他需要證明。
“那位僧人,為了救贖自己,拯救雲滇,曾經進入過神殿。後人並不知道在神殿之中,發生了什麼。但是,他再次出現的時候,他手中多了一把刀。”
“釋刀來自那神殿?”
“是的。有了這把刀之後,阿難陀寺的僧人,竟然也變得長壽起來。百歲的壽命,往往都會達到。於是,釋刀之上有長生之謎,也被傳得愈演愈烈。”
馬甲大師說道這裡,自己笑了一聲,說道:“原本貧僧是想講講關於我師父的事,沒想到,倒是先把釋刀的由來說了。”
“大師,你告訴我。”這個時候的陸離,無比沉靜,他板著一張臉,對馬甲大師說道。
“請問。”馬甲大師伸出了手。
陸離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緩緩吐出。“釋刀,是不是也是蠱?這把刀上,到底有沒有長生的秘密?”
馬甲大師臉上露出了陸離熟悉的笑容,他笑著說道:“有,的確可以長生。”
陸離一愣,馬甲大師剛才的口氣,本以為釋刀之上的長生是以訛傳訛的謠傳。可是,馬甲大師卻真的確認了這個訊息。
“是不是感到很奇怪?”馬甲大師笑著說道,“長生,真的有長生。”
“大師,要如何去做?”陸離露出幾分期許的神色來。
馬甲大師眉頭一皺,“你也想得長生?”
陸離搖了搖頭,說道:“不,只是……只是我有個朋友,她的朋友患了絕症。已經無藥可救了。”公子嫣雙手抱膝的身影出現在陸離眼前,他真的是很少看到公子嫣會露出那樣柔弱的情緒。
若釋刀之上真有長生之法,或許可以救下皇甫?可是,若是那樣的話,公子嫣……
“不不不,沒事了。大師。我也只是問問。”陸離忽然別過頭去,看向了窗外。若是把你拱手相送?
馬甲大師頗為古怪地看了陸離一眼。
“那樣的長生,需要付出極大的代價。這樣的代價,沒有人願意付出。”馬甲大師嘆息一聲,這番話語,大概也是對陸離的一種告誡。
只是陸離現在心裡覺得很亂。當來自阿難陀寺的馬甲大師,親口告訴陸離有長生這回事。陸離陷入了矛盾之中。公子嫣搜尋釋刀,就是為了以長生之法救皇甫玉。
現在長生是真的,那麼簡而言之,皇甫玉就有救了!公子嫣曾經親口告訴陸離,她想要嫁給皇甫玉,以還當年的恩情。
可是……可是陸離不願!
陸離不能想讓公子嫣嫁給皇甫。這個理由,足夠了!
但是,陸離知曉了秘密,又如何面對公子嫣?
是隱瞞著公子嫣,等到皇甫玉死去?如果那樣的話,要是隱瞞得住一輩子,也無妨。可是,一旦公子嫣知道了。
憑她的性子,大概永遠都不會再原諒自己了。
這才是讓陸離為難地事。
馬甲大師看著陸離沉默,他站起身來,笑著說道:“天都快亮了。貧僧倒是叨擾了太久。說是說起貧僧師父的事,結果倒是說起了釋刀。罷了罷了,以後的故事,以後再說吧。關於師父,關於喪靈蠱屍,關於貧僧來此的目的。”
“大師。”陸離叫住了正想離去的馬甲大師。“為什麼,大師為和我說這些?”
“因為,你比柳扶風,多了幾分人情味。”馬甲大師笑著,推門而出。
房內又只剩下了陸離一人。
還有,他手中的刀。
(深山藏蠱事,馬甲大師講故事。咳咳,結果扯遠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坐論長生
第二天一早,陸離在僧人們的早課聲中醒來。
房內還殘留著馬甲大師與葛停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