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陸離他竟然說不知道。
陸離看著林凌雁的目光,說道:“你別這樣看我啊。我又不是什麼都知道的。”
林凌雁噗嗤一下,笑出聲來。“說你幾句,你還真得瑟起來了。”
“倒不是我吹,我還真看出來了,這個地方,應該是以前武宗用來試煉用的。你不是說,你們大門派的弟子,都有試煉麼?”陸離滿臉自信地說道。
“試煉倒是不假,但是,都是鍛鍊我們為主。試煉之時,還會有師叔一輩在旁,防止意外發生。可你瞧瞧,這個地方。那鐵索也好,這裡巨大的蟲蟻也好,還有這岩漿的灼熱,都是會要人命的啊。這算哪門子試煉啊?”林凌雁搖頭道。
“呃。”陸離摸摸腦袋,這麼一想的確也是啊。若是試煉,會不把自己門下弟子的性命不當回事麼?難道武宗都是需要生死訓練,才能成才的?
顯然這個猜測也有些不合常理。陸離聳了聳肩,說道:“或許再發現一些關鍵的東西,就應該能判斷出來了。”
“好吧。”林凌雁也沒有糾結。她只是好奇而已。
兩人一邊聊著,一邊繼續前行。
就這樣又走出了一段距離,通道變得歪斜起來。從最初的工整到現在的歪斜,陸離覺得,他們快接近密道的真相了。溫度越來越高,漸漸讓人無法忍受。貼身的內衣就沒有幹過,陸離不停地抹著汗。
而林凌雁也放下了矜持,脫去了外衣,求一絲涼爽。可是,這密道之內,有的只是熱風。
“呼。我感覺,我現在就像在風箱之中風乾的臘腸。”陸離說道。
林凌雁掩嘴笑了笑,陸離這個比喻,很是形象。
陸離拿手扇著風,忽然心中猛然一抽。這種感覺,陸離並不陌生。那是他的預感在提醒自己。陸離二話不說,直接抱起林凌雁,將她摟在了懷中。
林凌雁還當陸離和她玩鬧,又想佔她便宜。可當她一抬頭,發現陸離神色緊張地四處觀望,她忽然明白,陸離並不是在開玩笑。
歿雷刀已然出鞘,被陸離右手握住。陸離閉目感知,已經用出了刀中八法的機先一式。
料敵先機,克敵機先。
來了!
陸離的感知在拂面的熱風之中捕捉到了絲絲不同尋常的存在。那是針,銀針。
一蓬銀針夾雜在風中,無聲無息地襲來。
陸離直接抬刀,以刀面橫抽。只聽得叮叮噹噹一陣響,銀針被盡數擋下。伴隨著一聲輕咦,一個本不該出現在這裡的身影,出現在了陸離眼前。
陸離眉頭一皺,千鱗蘭渺渺。
蘭渺渺的身材依舊火爆,現在在密道之中,她也不免香汗淋漓。這樣一來,原本曼妙的身材幾乎纖毫畢現,一覽無遺。饒是陸離非那登徒子,也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不過,陸離那一眼,最終還是落在了蘭渺渺手中的銀鯉上。聚針成鯉。
“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陸離問道。
蘭渺渺沒有接話,但是從她身後卻傳出另外一人的聲音。“我們又見面了。陸離。”說著,那人顯露出身形來,正是飲血老祖。飲血老祖此時有些驚喜,“沒有想到啊,老夫隨便挑了一條通道,就能遇到你。”
說著,他笑了起來。不過,當他的目光看到陸離腰間時,他臉色一變。
“陸離,釋刀呢?”
“釋刀?被人搶走了啊。”陸離很傻很天真的回答。
飲血老祖一指陸離,“少他孃的放屁。”
“信不信由你!”陸離警惕地帶著林凌雁往後退了幾步。雖然不知道這兩人為什麼會出現在他們身後,但是之前那蓬銀針,可以看出,這兩個人絕對不會是來和和氣氣地和陸離聊天談心的。
“釋刀呢?”飲血老祖緊追不捨。
陸離把林凌雁擋在身後,左手按上了歿雷刀的刀背。
飲血老祖倒也直接,伸出手掌。手掌之上的顏色已經變成鮮紅。正是飲血老祖的絕技——血手。陸離連忙推開林凌雁,然後一刀衝前。這一刀的速度,正是疾風!
刀尖向前的突刺,以點破面。對付飲血老祖這一掌再合適不過了。
飲血老祖看到陸離出招,眼神之中也微微露出一絲凝重。雖然刀上所攜帶的真氣還未達到罡氣的地步,但是陸離的刀所蘊含的意味,讓他感到吃驚。
這是一種隨心所欲,不拘泥於形的刀意。
飲血老祖見過的江湖中人,如過江之鯽,江湖經驗何其豐富。但是能夠將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