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表性的人和武功。
而葉秋白此人,曾經機緣巧合。在左巖影的師父那裡,得到了重器流派的暗器手法。於是他專門打造了燙金書頁,夾在書卷之中,把暗器當做了殺手鐧。
所以陸離在葉秋白處,感到了一股熟悉的感覺。
熟悉歸熟悉,但是陸離依舊慎重。此時葉秋白所射的書頁,都來自一個方向。陸離還可以應對自如。陸離擔心的是另外一種情形。
陸離必須搶在他所擔心的事情發生之前,儘快解決葉秋白。或者,儘快離開這個地方。
可葉秋白並不會給陸離機會。他從開始用書頁對敵之時起,他的身法就變得飄忽起來。瞻之在前,忽焉在後。令陸離無法鎖定他的存在。看起來,他的身法,也是專門配合他的書頁暗器而成。
一頁,兩頁,三頁……
葉秋白的雙眼盯著陸離,他所發射的書頁開始變得更加密集,而角度也更加多變。
陸離的臉上,手上,身上都出現了帶血的劃痕,這些都是葉秋白留下的傑作。陸離機先的弱點,終於再次顯現出來。
機先的確是能預知下一擊的走勢,幫助陸離準確抵擋攻擊。但是機先是陸離心神集中之下,才有的狀態。在集中精神的情況之下,陸離只能應對少數的攻擊。
如果攻勢鋪天蓋地而來,陸離根本無法準確地預料。
在古河派,陸離在面對韓三孃的葬花一式之時,就是因為這個原因,而折戟沉沙。
他無法應對將他團團圍住的細密罡氣。現在,他也無法應對眼前鋪天蓋地的書頁。
面對葬花,有林凌雁挺身而出,以己之危,解陸離之厄。
此地,除了陸離和葉秋白,已經沒有第三人在場。
葉秋白一步一步,用鋒利書頁,壓縮著陸離的躲閃空間。陸離看似狼狽不堪,已經被打壓到極致。但是他的眼神之中,依舊有火焰燃燒。陸離眼中的火光,映照著漫天金色書頁。
他彷彿又回到了古河派,面對韓三娘那花團錦簇的葬花一式。
讓林凌雁捨身救自己,是陸離此生的遺憾。將林凌雁帶到石谷的路上,是陸離最為自責,最為愧疚的時候。那種感覺,哪怕到了現在,陸離每每想起林凌雁,也依舊纏繞在他心田。
如果那時,自己已經能夠削出一刀。
如果那時,自己能夠再強一些。
如果……
可惜沒有如果。
陸離明白自己回不到那個時刻,所以他只能直面現實。
可現在,面對與當初相似的情形,陸離便再也忍不住了。他要出刀,要出那遲來的一刀。那因為遲到,而讓陸離抱憾終身的一刀。
陸離右手握刀,雙目一閉。他的腦海之中回想著的,是那道通天的刀芒。
大帳之外,燭火如晝。
辰羽被護衛拱衛期間,又有弓弩營團團圍住大帳,以防不測。他觀察許久,卻只能從大帳之中的身移影動,推測出大帳之中的情形。
忽然,大帳頂上那面旌旗,吸引了辰羽的目光。
旌旗獵獵,在夜空之中作響。
“起風了?”
第三百二十章名為扶風
有風,從西方來。
雲滇大地多山,山勢環繞之中,唯有西北東北二處有缺口,可容大風過境。雲滇東南八百里,乃是萬里冰原之所在。極低氣溫所造成的高壓,讓雲滇常年吹拂著東南風。
可今日的風向,卻是不同。
旌旗遙指東方。
辰羽有些奇怪地看著眼前的旌旗。“這是變天了麼?”
千昇站在一旁,他抬頭看著夜空。“晦暗無星,大風四起。這是夜有雷雨之兆。”行兵打仗,看天識天氣,乃是必須具備的能力。千昇斷定今夜會有雨,而且恐怕會是一場大雨。
“讓葉先生出來,直接殺死那個人就可以了。”辰羽如此說道。
千昇搖了搖手,說道:“不急,葉先生自可以對付陸離。我們要做的,只是確保萬無一失。”
“為什麼你一定要殺他?”辰羽忽然問道。
千昇微微皺眉,看了辰羽一眼。他說道:“因為他讓隱國蒙受了不少損失,而且與樊籠關係非同一般。”辰羽並不知曉中原江湖事,所以有些不解這兩句話之中的意思。
不過,他也沒有細問。千昇與他的目標,暫時都是一樣的。所以,這就意味著千昇不會明著背叛辰羽。
至於私底下的小動作,這就考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