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樊籠,不知道讓多少在任上苦熬資歷的官人羨慕。所以一直以來,對於取消樊籠的提議,屢見不鮮。
李鈺對此根本沒有當一回事。所以樊籠也是風光無限。
可現在,李鈺似乎把有關樊籠的事,也交給醇和皇后了。這對於樊籠來說,不亞於換了一個主子。而這個主子接手樊籠的第一件事,就是想讓樊籠公開樊籠所知道的秘密。
當然,這個公開的意思,其實是對她也公開。
醇和皇后的藉口幾乎無懈可擊。因為她剛剛處理政務,對於有些細節,她在後宮遠不如前朝的李鈺來的清楚。所以她想要樊籠的訊息網來幫她。
李鈺對此事是答應了的。
可是樊籠並不打算答應。因為他們從最開始,就是隻服從於皇帝的。他們,準確地說,是曾子墨,他不認得什麼皇后。當年李鈺將皇后收入後宮的時候,曾子墨也是反對派的一員。現在,他當然也不願了。
當皇后幾次三番被拒絕之後,她開始向李鈺吹枕邊風。女人總是很小心眼的。後宮與前朝,這次倒是真的有些統一意見了。
樊籠的弱點現在暴露了出來,雖然這張情報網很是重要,但是如果是不能掌握在自己手裡的情報網,那恐怕就不是重要,而是可怕了。
這是一把利刃啊,只不過握在李鈺手中。李鈺現在也在想,若果自己交接的時候,不聽自己。或者說,在現在,就有不聽話的意思。那麼這把利刃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哪怕曾子墨年老功高,但是在帝王疑心面前,年老並沒有多少說服力。所以,曾子墨是希望他與徐良交接之後,還能確保樊籠一直存在下去。
所以,樊籠需要江湖還有威脅。
最近江湖對隱國的報復行動之中,“誤傷”了許多樊籠的竹篾,樊籠對此事睜一隻眼閉一隻。就是這個道理。
而說起隱國,其實也是樊籠特異留下的江湖勢力。將隱國歸入江湖勢力或許有些不準確,但是隱國比起江湖,更加受李鈺在意。畢竟江湖只是追求自由,偶爾違背一下朝廷秩序。而隱國,則是要徹底顛覆大姜啊。
當初在武宗寶藏,千晉能夠輕而易舉的潛入雲棲山。也是樊籠故意的。
不然,帶著那麼多人和火藥,千晉要是能夠在重圍之下潛入絕仞峰下,那他就真的是神仙了。
曾子墨想到這裡,思緒收了收。“我並不是要阻攔你。而是告訴你。不論正邪,樊籠都需要一個對手。”
“嗯?”陸離似乎聽出了曾子墨的畫外之音。
“先生的意思是,三大派也好,隱國也好,都只是樊籠的對手。”陸離斟酌著自己的語句。“但是重點就是在對手。只是需要一個對手,物件卻不是固定的?”
“呵呵。”曾子墨笑著,算是預設了。陸離豁然開朗。
“去做你想做的事吧。樊籠不會阻攔。我今天帶你離開東秀劍閣之後,就把你放進了馬車。你甚至都不知道我是誰。你沒有見過我,更沒有長談,你知道了麼?”曾子墨叮囑道。
“是。”陸離答應道。
“很好。”曾子墨讚歎一聲。
馬車繼續顛簸向前,陸離感覺得到,它似乎並不是行進在官道之上。倒是像行走在小路之中。
“對了先生,剛才一直忘記問了。你這是要帶我去哪裡?”陸離問道。
“石谷。”曾子墨給出了答案。“你這一身傷,總得處理一下。雖然你這次接近走火入魔,但是總算是沒有造成什麼不可逆轉的損傷。禍兮福之所倚,你定下心來,說不定還能從中領會一些什麼。”
“領會麼?”陸離若有所思。
曾子墨又垂下眼瞼去看書。“不過,你這狂暴的心思,還得去去。武學之道,還是在於中正平和。若是執意於情緒,反而被情緒控制了身體,那便是本末倒置了。”
“是,多謝先生教誨。”
陸離先是道謝,然後有些遲疑地說道:“曾先生的意思,是讓我不要再用合神的力量麼?”
“是。如果只是一股腦發洩一般的偽合神,那麼不要也罷。”
“可是,我需要力量。”
“那麼,就看你的心能不能駕馭這股狂暴之意了。若是你能駕馭它,而不是被它駕馭,那麼,哪怕你以此種心態合神,也不會有太大的影響了。”
“是。”
“對了,既然也說了這麼多了,不如再多說幾句好了。”曾子墨今天的興致似乎很不錯。“你想要掌控心中的狂暴之意。最好是去一趟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