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幼南轉過頭來,目光一動,笑道,“醒來的不遲。”
“你,”
秦嫧鈺默運玄功,但下一刻,身上的鎖鏈陡然大放光明,表面浮現出細細密密的篆文,越收越緊,勒地她嬌呼一聲,俏臉上露出痛苦之色。
景幼南居高臨下,神色不變,道,“你不要白費力氣,這陰陽鎖神鏈你越掙扎,困的越緊,要是真的把你靈臺困鎖,我都救不了你。”
“你想幹什麼?”
秦嫧鈺勉強恢復鎮定,她半躺在地上,曼妙的嬌軀在鎖鏈地困束下更顯得腰細臀肥,修長的**筆直如圓規。
景幼南只是掃了眼,就收回目光,這幾年來他見過的佳人何其之多,雖然如此景色足夠誘、人,他也是波瀾不驚,直接開口道,“我既然沒要你的命,自然是留你有用。”
秦嫧鈺美眸中的異色一閃而逝,道,“難道是你是想收服我,充當打手?”
她心裡清楚,在玉皇寶庫中,越到後面競爭會越激烈,單打獨鬥絕對會吃虧,抱團才是王道。
自己是一個金丹宗師,很有價值。
有價值,就不會令人捨棄。
“很聰明,”
景幼南讚歎一句,大袖如雲,緩聲道,“怎麼樣?”
“我同意,”
秦嫧鈺沒有猶豫,直接答應。
她很清楚,別看眼前的少年人現在說話不溫不火,但只要自己不令他滿意,轉瞬就是雷霆暴怒,甚至會丟失性命。
“我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
景幼南面上露出笑容,運轉玄功,指尖上水火丹煞纏繞,化為一粒種子,彈到秦嫧鈺嘴邊。
秦嫧鈺皺了皺細眉,還是張口吞下。
種子一入丹田,頓時化為羅網,附在丹田之上,水火光華閃爍,熠熠生輝。
景幼南大袖一揮,收起秦嫧鈺身上的鎖鏈,道,“只是尋常禁制,只要你不起異心,出寶庫後我就會解除禁制,還你自由。”
秦嫧鈺起身,簡單整理了下衣裙,沉默沒有說話。
她已經感應到,纏繞在自己金丹上的水火羅網如同潛伏的巨獸,看上去人畜無害,但只要發作,就是一場災難。
在這樣的局面下,她只能保持安靜。
景幼南對秦嫧鈺的表現很滿意,他眯起眼,道,“你應該能得到你那個同伴的訊息吧?”
“是,”
秦嫧鈺銀牙緊咬,叛徒永遠是比敵人更可恨。
不等景幼南再開口,秦嫧鈺取出一件鶴形法器,通體赤紅,朱睛泛光,氤氳光華。
“我在他身上留有松餘香,可以根據這法器追逐。”
秦嫧鈺早有算計,用手一點,法器滴溜溜一轉,從鶴嘴裡吐出一縷白煙,凝而不散,指向前方。
“好,”
景幼南一副早有所料的樣子,修士之間的交往,很多時候就是要留三分,這樣的事情並不奇怪,只看各自手段是否高明。
毫無疑問,秦嫧鈺在這方面很有辦法,到現在朱化雷還被矇在鼓裡,不知道自己被下了套。
“走吧,”
景幼南一振衣袂,架起遁光,尾隨白煙而去。
“哈哈,果然在此地,”
大半個時辰後,景幼南發現在亭亭大樹下閉目養神的朱化雷,毫不猶豫,揚手就是打出一串陰雷。
轟隆,
雷珠碰撞,狂暴的力量激發,水火光華上浮現層層的水火雷光,噼裡啪啦,響個不停。
“啊,”
朱化雷剛服用丹藥,根本沒有恢復,受到突如其來的襲擊,只能祭出小印法器,擋在身前。
“青木玄種,”
秦嫧鈺這個時候也落下,纖纖玉手一探,一顆青色種子落地,紮根抽芽,枝葉搖動,盤旋向上,纏住小印。
木行道術勝在生機不斷,連連綿綿,最適合用來糾纏。
朱化雷的小印威能不小,但被秦嫧鈺的木行道術纏住,無法掙脫。
“殺,”
景幼南趁著這個機會,拿出枯皮葫蘆,放出五行劍氣,當空斬殺,編制劍陣,密不透風。
“該死,”
朱化雷不敢多待,身子一動,架起遁光,就想逃之夭夭,他一個人可對付不了兩個。
“五嶽真形圖,”
景幼南早有準備,用手一指,道器五嶽真形圖飛出,層層疊疊的山嶽虛影浮現,擋在前面。
五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