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迷迷糊糊的靈芝娃娃聽到兩人的說話,下意識的就是一個哆嗦,小東西雖然知道雷霆之中的生機對它很有好處,但這種電擊的疼痛可不是它想要的。
景幼南正了正頭上的道冠,又道,“易明道友,你已經完全融合赤目異火,接下來就該為凝丹做準備了吧?”
“不錯,”
易明道人腦後顯出層層的光圈,日月交輝的景象時而浮現,陰陽幻化,道,“少則一個月,多則三個月,我就能夠結丹成功,再上一步。”
“太好了。”
景幼南笑容滿面,以三聖功的玄妙,只要易明道人能夠結丹成功,自己的實力會上一個大臺階。
到時候,參與十大弟子的比試,明顯更有把握。
逗弄了幾下醒過來咿咿呀呀的胖娃娃,景幼南拂袖起身,道,“我去正清院一趟。”
說完,他腳下騰起一朵青雲,托住身子,出了洞府,上了中天,朝西南而去。
行了不到半里地,景幼南突然止住步子,向前看去。
只見前面不知何時,突兀地顯出層層疊疊的水浪,無盡的水蓮花盛開,鬱郁馥馥,香氣縈繞。
一個寬額如月的青年人端坐在蓮花寶座上,天門上五道白浪衝刷,周身清氣翻卷,氣象萬千。
雖然只是靜靜坐著,但一眼看去,就一種沉凝博大的氣息流轉,給人沉甸甸的壓力。
“五功之一的《雲澤水行太妙功》,”
景幼南目光一動,沉聲道,“不知道哪位道友當面,為何攔住去路?”
寬額青年人緩緩起身,身後的黑水節節拔高,極天彌地,道,“我是雲澤,聽聞景道友玄功精深,霸道強橫,特來切磋一番,領教高明。”
這話明裡說的是玄功,實際上是直指景幼南行事霸道囂張。
“三仙島雲家之人,”
景幼南瞬間明白來人的意思,嘴角掛起一絲冷笑。
很明顯,三仙島弟子襲擊正清院之事繼續發酵,作為當事人之一的雲家坐不住了,跑出來找自己的茬子。
宗內對於弟子之間的鬥法,除去立下生死契約的死鬥,其他的切磋挑戰是不鼓勵不打壓,順其自然。被挑戰一方可以接受,也可以拒絕。
不過這個時候,只要景幼南稍有退縮之意,肯定宗內就會有流言四起,不少帽子就會蓋在他頭上,令他好不容易謀劃的打擊世家弟子囂張行徑的計劃落空,甚至連正清院都會受到影響。
這是雲家的下馬威,也是堂堂正正的陽謀,根本不怕景幼南看穿。
所以,這次鬥法,他不僅要贏,而且要贏得漂亮。
諸般念頭在心底一閃而逝,景幼南哈哈大笑,聲若金石,傳出很遠,朗聲道,“既然雲道友這麼有興致,我就陪道友走幾個回合。”
從容,自信,豁達,強勢,景幼南鋒芒畢露,毫不掩飾。
“請,”
雲澤深吸一口氣,運轉玄功,身後的黑水沉沉,水浪翻卷。
第775章明鏡懸鬥法天一生真水
小倉山。
丹暉生赤焰,紫煙照玉林,煥爛七寶蓮,時聞妙仙音。
隱隱之間,有靈猴獻桃,麋鹿捧芝,玉象奔走,仙鶴清唳。
楊奉頭戴星冠,身披青花道袍,手握玉如意,腦後星圖展開,浩瀚的群星聚集在一起,凝成銀河倒掛。
他的對面,黃公衡長身玉立,劍眉入鬢,有一股子勃發的銳氣。
用手輕輕一點,無量光華垂下,左右一轉,化為金燦燦的銅鏡,映照出周圍的景象,清清楚楚,纖毫畢現。
黃公衡看了眼鏡中水浪滔天,不由得讚歎道,“雲道友的《雲澤水行太妙功》真是一日千里,舉手投足之間有萬水跟隨,威能不可思議。”
“是啊,”
楊奉點頭同意,《雲澤水行太妙功》身為五功之一,浩浩蕩蕩卻又是積蓄很深,或許修行速度比不上其他的玄功,但一旦氣勢就無法壓制。
水行玄功,是真正的厚積薄發,越往後,後勁越強。
“這個景幼南修煉的是什麼玄功?”
黃公衡目光一轉,看到與雲元讓不分軒輊的景幼南,面上露出驚異之色。
“雷訣,”
楊奉用手指敲著玉案,發出咄咄的聲音。
太一宗在雷訣上的積累自然比不上少陽宗,但數萬年的傳承下,收錄的雷法道訣依然是浩瀚如煙海,即使楊奉自詡博聞強識,也不敢說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