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暗處的景幼南目光一凝;在他眼中;半截龜殼上的紋路正在以一種難以想象的軌跡運動;種種景象如走馬樓臺;光怪陸離。
甚至在千百景象中;他還看到了自己的過去;在白雲觀中的生活;一個人修煉的無助;碰到**後的喜悅等等。
只是;這些場景太過虛幻;他都分不清是真是假;是真實演化出來;還是自己憑空臆想。
“聽說以前王朝強大之時;洞玄派學無所成的弟子就在世俗中充當算命先生;裝神弄鬼的;還真是邪乎。”
景幼南腦後升起如鏡的元靈性光;安定心神;萬般變化;不動本心。
此時;三人施法也到了關鍵處;屈傅博倒踩七星步;口中唸唸有詞;一個個奇妙的篆文從他手尖溢位;落到堪輿圖中。
剎那間;堪輿圖中的場景變幻更為莫測;浮現的龜殼發出玄之又玄的天音;上面的圖案變的越來越清晰。
“咄;”
屈傅博舌綻春雷;吐出最後一個咒文。
嘩啦啦;
只見堪輿圖如水般抖動;龜殼上白氣氤氳;凝聚成鏡;顯現出一個白白胖胖的小女孩。
小女孩不到三尺高;胖嘟嘟的;扎羊角小辮;戴綠肚兜;正在歡快地跳來跳去;烏溜溜的大眼睛純真無邪。
“是人參女。”
景幼南死死盯著鏡面中正咯咯笑著撲大蝴蝶的小女孩;目中滿是震驚;即使看得並不清楚;他依然可以斷定;這小女孩並不是人類;而是靈物化形。
靈物得天地造化而化形;生有智慧;是為神物。
比如他摘取的車馬芝看似人形;但懵懵懂懂的;只有本能;比起這種開啟靈智的神物;差的不可裡計。
靈芝娃娃;人參女;這樣的神物幾乎只存在於傳說中;常人根本見不到。
“是人參女;”
貝媛和戴淑嬌直接尖叫起來;粉面激動地通紅;她們得了訊息說;這裡有一株上年份的人參;沒想到居然給了這麼大一個驚喜。
這樣的驚喜;實在是太大了;饒是她們是玄門大宗的真傳弟子;普通修士眼中的天才人物;也按捺不住了;差點手舞足蹈。
屈傅博深吸一口氣;壓制住心裡的狂喜;緩聲道;“走;不要讓這個人參女逃走了。”
“好;”
兩女答應一聲;順著應妙道虛堪輿圖的指引;往裡面走去。
大半個時辰後;三人終於找到人參女的藏身之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毫無防備的人參女捉到;扔到了應妙道虛堪輿圖中。
“咿呀呀;”
人參女眼淚直流;哇哇大哭;白嫩嫩的小身子上浮現出一道碧青色的鎖鏈;完全由密密麻麻的篆文編制而成;徹底禁錮住了她的土遁之術。
她自小生在天馬嶺;不見生人;終日與靈獸飛禽嬉鬧;智力還不如普通的三五歲孩童。
陡然遇到這樣的情況;人參女就嚇傻了;腦中一片空白;只知道抹淚大哭;小胳膊小腿亂踢騰。
“呀;好肉;”
戴淑嬌蹦過來;用手捏了捏人參女胖嘟嘟的小臉;肉肉的感覺;和普通孩子一般無二。
“真是天生神物啊;”
貝媛紅唇微張;眼中滿是興奮之色;有人參女在手;三人得到的好處簡直難以想象。
“人參女;”
緊緊盯著三人的景幼南藏身花樹後;雙目熠熠生輝;他體內的水火真氣翻騰不止;隨時準備出手。
如此天大機緣在前;要是還能忍得住;就不是修道中人了。
就在這個時候;前方鬱鬱蔥蔥的松柏林中;靈機噴湧如泉;有人作歌而出;道;“一檗子午安排定;滿腹星辰佈列清;未來事;過去事;觀如明鏡;幾家興;幾家敗;鑑若神明;知兇定吉;斷死言生。”
自林中走出的道人面如滿月;唇紅齒白;慘綠羅衣罩身;姿態悠閒;從容不迫。
他看向三人;笑吟吟地道;“貧道雲陽子;見過三位道友。”
“是你;”
一向沉穩的屈傅博怒吼出聲;他拳頭緊握;雙目充血;宛如一頭待人而噬的兇獸。
道人云陽子不在意地笑了笑;氣質溫潤如玉;開口道;“屈師弟;你還是如此在意玄門和魔宗之分?須知;大道之前;萬物混一;力量才是一切啊。”
“力量才是一切?”屈傅博眼睛鼓起;幾乎要冒出火來;大聲嘶吼道;“為了你心中所謂的力量;你就不惜背叛宗門;謀害師長;甚至還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