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原本富貴榮華的綠柳山莊居然被人整個抹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深不見底的大洞,山莊的人包括玉真,都不見了蹤跡。
“難道是他們的緣故?”景幼南眉頭皺起,不由得想起張家老宅地下詭異的地宮,還有離去時候碰到的華麗的馬車。
這個時候,就聽遠處傳來金鐘漁鼓之聲,虛空中祥雲陣陣,異香撲鼻,一男子乘坐飛輦而來,身後有金童捧筆,玉女研磨,錦繡文章,大放光明。
他身量頗高,頭戴書生巾,濃眉大眼,雙手揹負在身後,有股子昂然之態。
看了眼下面的深穴,開口道:“彥師叔近些年只在書院裡養氣讀書,但此一番出手,卻是石破天驚,令人敬畏啊。”
沉默良久,書生打扮的男子一拍頂門,一道數十丈長的白光沖天而起,朝著深穴捲去,霞光千道,靈機盤旋,驅散黑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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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頃,一道如嵐似幻的煙雲急速飛來,走出一名宮裙束腰的少女,豆蔻年華,長挑身材,笑語嫣嫣,觀之可親。
同樣搜尋無果,少女駕雲煙徐徐升空,消失不見。
景幼南在下面看得清楚,不少的修士紛紛趕來,或是香車飛輦,或是駕鶴乘鹿,或是飛舟雲榻,或老,或少,紛紛進到深穴中檢視。
直到十天後,綠柳山莊恢復了平靜,不再有人前來檢視。景幼南才從一處山石中轉出,默默地凝視著深穴大半天,嘆息離去。
第十二章燕上成元得道純陽
燕上府,武陵城。
當第一縷夕照閃進武陵城後,這個依山而建沉寂了一天的城池開始熱鬧起來,城北叫賣地王家燒餅,城南翠玉樓姑娘們的香袖紅裙,城東狀元深煙墨的厚重墨香,還有城中孩子們在街道上跑來跑去,清脆而無邪的童音。
整個武陵城彷彿是一副徐徐開啟的畫卷,每個人在畫卷中的著墨或許不同,但人人都為這幅畫卷添上了一份色彩,畫卷從而生動活潑起來,有了人情味。
只有城西依然寧謐安適,青翠的竹子紮成密密麻麻的籬笆,一間間古色古香的富貴院落星羅棋佈,庭院深深。
道路兩旁,楊柳依依,小院之內,花香馥馥。
此時正是夕陽西下之時,山林中到處是悅耳的鳥鳴;晚霞低垂而下,條條小道上轉過成群的牛羊。偶爾有一兩個山客酒足飯飽後,手持青杖,麻衣芒鞋,一路悠然而歌,自娛自樂。
小橋流水後,一名金冠錦衣少年開啟開滿野花的柴門,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晚霞映在他俊美的臉龐上,面如傅粉,唇紅齒白,好一個俊俏美少年。
溪邊浣紗輕歌的鄉下少女們,一雙雙美目眨呀眨,金冠錦衣少年的俊美讓她們怦然心動,小鹿亂撞懷。
幾名大膽火辣的青春少女,露出藕瓜般雪白的玉臂,嬌柔的身子隨著手臂搖擺,大膽地向u5c
2000
11年暗送秋波,笑語嫣嫣。
錦衣少年臉上露出溫暖如玉的笑容,揮了揮手,轉身回到自己的小院,留下一地清純的少女脆音。
金冠錦衣少年自然便是景幼南,他察覺到白雲觀之地大有風雲四起之勢,果斷地遠遠離開,來到這幾萬裡外的偏僻小城。
這幾個月來,日日誦讀經書,閒下來就熬製藥膳,壯魂強身,一段時間下來,身子完全長開,由一個懵懂的小道士,蛻變成卓爾不群的美少年。
更重要的是,上個月前,景幼南成功地開啟丹竅,接引其中蘊含的一口先天精元,與丹田內修煉出的內息融合,化為元力,晉升到凡胎境界第二重,成元境界。
進了小院,向北是一間大廳,簾櫳高控。
屏門上,掛一軸壽山福海的橫披畫;兩邊金漆柱上,貼著一幅大紅紙的春聯:絲飄弱柳平橋晚,雪點香梅小院春。
正中間,設有一張退光黑漆的香幾,几上放一個古銅獸爐,雲煙繚繞,異香撲鼻。
景幼南淨手之後,盤膝坐在蒲團上,從袖囊中取出三件法器,一飛劍,一鈴鐺,一小印。
法器是與符器完全不同的。
符器上只有幾個零星的符文,主要還是要看符器本身的材質。但法器上卻有完整的禁制,能大能小,可以收回修士丹田中溫養。
這三件法器都是景幼南從白雲道士的袖囊中得到的,白雲道士身為築基圓滿修士,三件法器的品質並不差。
自從晉升到成元境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