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幼南揚了揚手,不屑地道,“打你這一巴掌都弄髒了我的手,看來得回去好好洗一洗。”“你居然打了我,”張龍嗷的一嗓子蹦了起來,難言的羞辱感湧上心頭,刺激的他雙目血紅,幾乎發狂了。
這個時候,他才明白過來,自己堂堂一執律堂弟子被人打了,竟然在大庭廣眾下被人打了巴掌,自己成了外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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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e8的笑柄,一輩子都洗不清。
“死,”
怒火沖天的張龍不管不顧,張口吐出一道劍光,虛空出現一隻只振翼的彩蝶,如夢如幻,不可捉摸,但其中蕭殺的氣息,卻是毫不掩飾,直衝雲霄。
道術,莊周夢蝶劍氣,是張家的嫡傳,有很大的威名。
“萬化真水,”景幼南不躲不閃,萬化真水從腳底湧出,化為一擎天大手,一把抓住劍氣,讓它無處可逃。
“跳樑小醜,”
景幼南毫不客氣地斥責了一句,啪的一聲,又甩了張龍一巴掌。
“啊,”
張龍跌坐在地上,雙目冒火,腫胖胖的臉上清晰的十根手印,看上去又滑稽,又可笑。
他也是開脈境界的修為,原本並沒有這麼不堪,不過到底是磨礪太少,心志不堅,怒火盈胸下,亂了章法,只知道胡亂出手,到頭來是自找苦吃。
“這,這,這,”
“執律堂弟子被打了?”
“我的天啊,我不會眼花了吧?”
“要出事了,要出大事了,”
眾人眼睜睜看著張龍捱了兩巴掌,像個潑婦一樣坐在地上咒罵,先是愣了半天,隨後爆發出震天的尖叫。
向來威風凜凜,人見人怕的執律堂弟子居然被人打的像狗似地,真是幾百年來外門中第一大趣聞。
這樣突如其來的變故,令所有圍觀的外門弟子不由自主地興奮起來,作為圍觀者,他們是巴不得事情鬧大,有熱鬧看。
“這,”
玉子宏也是大吃一驚,今天的事情主要是傅秋霜的主意,他負責勾連執律堂的關係,過來也是準備好好看看自己精心準備的大戲。但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搭了戲臺,也確實唱了一場大戲,可劇本是完全的南轅北轍啊。
看了一眼仍然坐在地上破口大罵的張龍,玉子宏暗暗罵了句廢物,兩巴掌就被打傻了的u8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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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色,自己當初怎麼瞎了眼,和這樣扶不上牆的爛泥合作。
不過,今天的事情不能不管,想到這,他給另一名執律堂弟子使了使眼色。
與張龍同來的執律堂弟子二十上下,三角眼轉動之間,有一種說不出的陰狠,他踏前一步,沉聲道,“景幼南,你有罪在身,還蓄意打傷執律堂弟子,置門規何在?置執律堂威嚴何在?”
聲音不大,卻殺人不見血,如同毒蛇露出猙獰的毒牙,準備噬人。
景幼南並不在意,微微抬起頭,一字一頓道,“有罪在身?你們說有罪就有罪?”
“嗯?”三角眼的執律堂弟子目光一縮,對方的有恃無恐讓他有些意外。
景幼南逼上一步,背脊微張,強悍的氣息毫不掩飾,字字如刀,“你們執律堂弟子不為青紅皂白,肆意捉拿無罪弟子,到底有何居心?難道打定主意公器私用,不把門中萬年的法規放在眼裡?”三角眼的執律堂子弟被景幼南突然爆發的氣勢一壓,張了張口,沒有說出話來。
景幼南得理不饒人,氣勢越來越盛,聲若雷霆,“你等奸邪小人,熱衷於結黨營私,上下其手,顛倒是非,嚴明剛正之所,卻被爾等用之藏汙納垢,真真是讓執律堂蒙羞。”
執律堂弟子被罵的血氣上湧,腦袋都大了三圈,扯起嗓子高聲斥責道,“血口噴人,功德院中明明沒有你接的任務記錄,我們是依規辦事,難道你敢造反不成?”景幼南從袖囊中取出身份令牌,啪的一聲甩到對方的臉上,聲色俱厲,“睜開你的狗眼看清楚,我到底接沒接任務。成天造謠生事,混淆黑白,還不悔改,門中的九幽風穴早晚有你一席之地。”
太一門中有一處風穴,從地下升起九幽大悲風,冰寒刺骨,陰魔叢生。門中弟子犯了大錯,就會被取了神魂,用靈符護住,沉入到風穴中,日夜受九幽之風摧殘,如萬蟻撕咬,哀嚎痛哭,千日不絕。
受此酷刑者,是真正的求死不能,即使再桀驁不馴之輩聽到九幽風穴之名,也得嚇得戰戰兢兢,面如土色。
三角眼顧不得景幼南的譏諷,抓起身份令牌,一段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