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們可以在這裡談談關於咱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還有你欠我的錢。”安禹諾輕鬆的說。
醫院裡此時正是下班高峰期,來來往往的醫生護士的目光已經被吸引,畢竟安禹諾這樣出眾的男人,出現在哪裡都會引起不小的騷動。漓濘溪知道,這裡並不是他們談話的選擇。
“我很介意。”漓濘溪生氣的說。
她已經開始向醫院外走去,腦子裡亂亂的,似乎在遇到安禹諾開始,她的人生就在發生著變化。這些所有的變化,都讓漓濘溪有些來不及接受。
但是卻又讓她沒有抗拒的能力,她很擔心顏廷峰會誤會,但是當務之急還是要解決好安禹諾的事情,不然以後他再突然出現的話,一定還會影響她的生活。
車外的風景帶著疾馳的風從眼前略過。漓濘溪的目光看向車窗外,她還是帶有氣憤。眼前都是顏廷峰離去時候的無奈和懷疑,她的心裡很難過。
等她稍微平復一些之後,轉頭看向正在駕駛的安禹諾,儘量保持平靜的說道:“現在你可以說了,你到底要和我談什麼?”
安禹諾在心裡想,該怎麼和漓濘溪開口才好,他沒有任何的反應,輕描淡寫的說:“我覺得,我們有必要談談。”
“談談?”漓濘溪蹙眉,睫毛輕輕顫抖,她說著:“我和你沒有什麼好談的,以前的事情,我並不想追究,你最好也不要提起,不然的話,我會告你強/奸的。”
說完,漓濘溪緊緊咬住嘴唇,原本紅潤的嘴唇被咬出一絲蒼白。她的心,一點點被吞噬。
“可以,要不要我幫你找好律師?”安禹諾眯起眼睛,狡黠的光一閃即使,嘴角噙著一絲若有似無的笑容,他繼續說:“是你爬上我的床,現在竟然說我強/奸,恐怕你是連證據都沒有的吧。”
說完,他鄙視的笑起來,同時覺得漓濘溪還挺有意思,這樣的話都可以說出口。他的心裡對漓濘溪更加的好奇,也多了幾分玩味,越來越感興趣。
被安禹諾的話,噎的說不出任何的話語,漓濘溪從心底覺得安禹諾過分,她沒有想到,自己會這樣倒黴,不僅僅清白被奪走,還讓他如此汙衊。
“停車!”漓濘溪氣憤的喊著。
如果不是因為安禹諾的威脅,她一定會開啟車門,立刻就消失在安禹諾的眼前,她冷冷的說:“你想要談什麼,就在這裡說吧。我沒有時間和你浪費。”
“在車裡?你還真有品味。”安禹諾嘲笑中帶有一絲壞笑,不過這些話,漓濘溪根本就沒有時間去理會,現在的安禹諾,讓漓濘溪很討厭。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如此倒黴,生活已經給她太多的磨難,竟然還會讓她遇到安禹諾這樣危險的男人,他雖然是所有女人的夢中情人,但是漓濘溪很清楚,如此豪門總裁,是最致命的毒藥。
一轉方向盤,車子停在不遠處的街邊。
此時,夕陽最後的光芒留在人間,它戀戀不捨的用殘喘的光芒照耀大地。餘暉透過車窗,灑在安禹諾的臉上,讓他看起來英俊挺拔,帶有金色的光芒。
他的眸子猶如黑寶石一般的明亮,眯起眼睛望向漓濘溪,她迎著他的目光,原本想要對視,但是漓濘溪發現,安禹諾長著讓人控制不住愛慕的臉。
他的眼神明亮而深邃,劍眉星目。高挺的鼻樑在整張臉上起主導作用,不敢再繼續注視他的目光,漓濘溪怕自己會迷失,目光轉向他的雙手。
落在方向盤上的手指乾淨而修長,又讓漓濘溪的目光忍不住留戀,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她重複著自己的問題,冰冷開口道:“說吧,你想要幹什麼!?”
聞言,安禹諾的雙手從方向盤上移開,他的身體微微向前輕探著,幾乎要碰上漓濘溪的鼻尖,他凌厲的目光盯著漓濘溪的眼睛,緩緩說道:“你奶奶的醫藥費,是我墊付的,加上留下的五十萬,一共是七十萬。”
車在這個時候熄火,猶如漓濘溪的心,一點點沉淪到泥濘裡。
雖然早就已經懷疑,是安禹諾墊付的醫藥費,但是在聽到安禹諾親口說出的時候,漓濘溪還是感覺到身體微微的顫抖,她握緊的雙手已經泛白。
她的位置,迎著陽光,而轉身靠近他的安禹諾已經被淹沒進昏暗的光線裡,漓濘溪覺得他就如同從黑夜之中走出的魔鬼一般,帶有危險的氣息。
安禹諾注視著漓濘溪的臉,她黑瀑布般的長髮被梳成整齊的馬尾,看起來充滿青春與活力。露出光潔的額頭。只是目光有些冰冷,卻絲毫不影響她的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