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奶奶的突然病倒,讓她完全失去支撐,猛然撲到安禹諾的懷中,她只想要一點點的溫度,一點點就好。
安禹諾的雙臂僵硬的停在空中,他可以接受漓濘溪的冷漠,她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冰冷,但是突然感覺到懷抱中她較弱的身子,在瑟瑟發抖,一時間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才好。
她的身上,還是帶著淡淡的幽香,沁人心脾。不知怎的,安禹諾沒有將漓濘溪推開。他的手不自然的在漓濘溪的後背輕輕的拍著,溫柔的說:“別怕,沒事的。”
一陣陣的體香傳入到鼻腔裡,安禹諾的身體竟然慢慢的在變化,想到之前兩人經歷過的夜晚,她的美好,她的純潔,她所有的一切都被安禹諾的記憶喚醒。
兩個人像是情侶一般的擁抱,漓濘溪將腦袋隱藏在安禹諾的懷中,眼睛裡流出晶瑩的淚花,她終於將壓抑的心情釋放出來,沒有那麼難受。
穩定情緒,漓濘溪後退一步,感覺到很是尷尬,她低下頭,從唇齒間擠出兩個字:“謝謝。”
剛才的失控,讓漓濘溪在心裡懊惱起來,她清楚安禹諾的身份,剛才一定又會被他輕視吧。他那麼的高高在上,自己怎麼能做出這樣的舉動來。
安禹諾的思緒還停留在漓濘溪輕弱的身體和陣陣幽香,聽到漓濘溪這樣說,很是尷尬,他伸手整理下衣服,輕咳一聲漫不經心的說:“我不介意。”
這樣的語氣,才是安禹諾應該有的吧,漓濘溪的心裡放心一些,只要他不誤會,不鄙視就好。只是再也說不出任何的話語,眼睛緊緊的盯著急救室上面的紅燈。
“啪”紅色的燈猛然滅掉,漓濘溪的臉色蒼白,身體無力的靠在牆上,她期待這一時刻的到來,卻也更加的害怕這一時刻的到來,她怕悲劇會再一次的重演。
“誰是李龍秀的家屬?”醫生問道。
漓濘溪已經失去所有的堅強,她只是眼睜睜的看著醫生,記憶裡全部都是以前的畫面,雙手握拳,無力回答。
“我是。”安禹諾堅定的聲音響起,漓濘溪和醫生的眼睛一起都望向他。
“病人的手術成功,但是沒有度過危險期,所以要在隔離病房進行觀察,你們先去繳費吧。一會兒病人就會去到病房裡。”醫生說完,轉身進入手術室內。
不一會兒的功夫,奶奶在醫生護士的陪同下出來,雖然她的麻醉還沒有退去,雖然她還帶著氧氣罩,但是漓濘溪的臉上還是露出笑容,因為她知道,奶奶還活著。
她不是孤苦一人的。
喜極而泣的奔到奶奶的身邊,跟隨著一起離開,留下安禹諾一個人站在原地,他的心裡也終於可以放心一些, ;從未經歷過生死離別的他,心情不能平靜。
想到醫生剛才說的話,他轉身離開,不知怎的,他總是感覺漓濘溪是沒有錢的,這裡是a市最好的醫院,醫藥費也不是漓濘溪可以負擔的。
所以,他不假思索的將所有的醫藥費都付清,還留下五十萬,作為以後的費用,做這些的時候,漓濘溪完全的不知情,她的心思全都在奶奶的身上。
直到奶奶睜開眼睛,她的臉上才帶著孩子一般的笑容。
“奶奶,您終於醒了。”漓濘溪開心的說著。
“溪溪啊,讓你擔心奶奶沒事的。”奶奶虛弱的說著,已經度過危險期的她,看起來仍然是很虛弱的。
“只要奶奶沒事就好。”漓濘溪很是欣慰,她這才想到醫生之前告訴她,要她去繳費的。
臉上帶著一些難色。雖然之前她在酒吧裡打工,但是潔身自好,賺到的錢又要維持和奶奶的生計還有學費,所以她的存款並不多,而且顏廷峰給她的所有,她都沒有接受。
“奶奶,您先休息下,我出去一會兒。”漓濘溪疼惜的說道,替奶奶整理好被子,漓濘溪輕聲走出去。
奶奶一聲嘆息,她心裡很是清楚,漓濘溪是一個懂事的孩子,一直都在打工賺錢養活她,這一次自己的病一定是需要很多錢的,漓濘溪又會很受難吧。
漓濘溪走在醫院裡,到處都是消毒水的味道,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和護士在醫院裡穿行,或是做著輪椅,或是臉色蒼白的病人臉上帶著求生的表情。
她的心裡有些擔心,好不容易走到繳費處,她跟在人/流後面,一步步走進。
“你好,我是李龍秀的孫女,我想問下她的費用是多少?”漓濘溪小心翼翼的問道。心已經提到嗓子眼,她害怕聽到自己無力承受的數字。
“二十一萬。”女人冰冷的說道,抬頭看到漓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