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禹諾又回覆到以前的生活,他的身邊是從來都不缺女人,今天他的心情很好,親自駕車載著女人去購物,深邃的眸子看著前方的道路。
猛然間看到路邊奔跑的嬌小身影,很是熟悉,倔強的馬尾辮,純白色的棉布裙子,略微有些舊的板鞋,這個背影,太過於熟悉,這是安禹諾一直都會記起的樣子。
“吱!”蘭博基尼在漓濘溪的面前停下,她因為劇烈噴跑而漲紅的臉上掛滿汗珠,樣子很是狼狽。
映入漓濘溪眼睛的,是安禹諾慵懶的樣子,他眯起眼睛看著漓濘溪,問道:“你在這裡幹什麼?”
“關你什麼事!”漓濘溪不友好的說道,她沒有時間再和安禹諾糾纏,已經過去這麼久,她一度以為自己再也不會見到安禹諾,卻沒有想到,在她最無助的時候見到的人,居然是他。
看出漓濘溪臉上的焦急,安禹諾蹙眉問道;“你要去哪裡?我送你去。”
他的話剛一出口,副駕駛上的女人就撒嬌說道:“諾,你答應然人家一起去購物的嘛。”眼睛凌厲而憤怒的瞪著漓濘溪。
“不用。”漓濘溪說完,又開始自己的奔跑,她不想再去破壞安禹諾的好事,也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的糾纏,她只想儘快的去到醫院,見到自己的奶奶。
不知道跑出去多久,蘭博基尼又一次出現在漓濘溪的面前,此時車上只有安禹諾一個人,他將車窗開啟,命令道:“上來!”
漓濘溪猶豫了,她知道現在距離醫院還有很遠,匆忙的跑出身上也沒有帶錢,目前看來的話,安禹諾的車子,比她的奔跑要快很多,一狠心,開啟車門進入。
滿意的微笑,爬上安禹諾的嘴角。
“聖安醫院。”漓濘溪說完,就看向窗外,她的頭髮已經溼透,臉上也帶著汗珠,雙手緊緊的握拳放在膝蓋上,每一個細節,都體現出她現在的擔心。
安禹諾不敢耽擱,加大馬力向著醫院裡駛去,突然的遇見,讓他的心又開始不平靜起來。這次的漓濘溪帶著無助,和以前倔強的樣子判若兩人。
讓安禹諾有保護的衝動,他很想問問漓濘溪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也許他可以幫忙,但是話到嘴邊,卻成為:“你要怎麼謝我?”
“我會付你車費。”漓濘溪虛弱的說道,她的心裡只有奶奶。
“我不缺錢。”安禹諾有些憤怒,這個女人,竟然將他當成是計程車司機嗎?
說話間,已經來到醫院,漓濘溪開啟車門,飛一般的跑進醫院裡,安禹諾本想離開,但是想到漓濘溪無助的樣子,他實在有些不忍心,就跟在漓濘溪的身後。
她的馬尾辮一顫一顫,徑直來到急救室,亮起的紅燈,讓漓濘溪的心格外的疼痛。想到奶奶現在正在裡面急救,漓濘溪的心裡就控制不住的擔心。
她已經失去爸爸媽媽,斷斷不能再失去相依為命的奶奶。“我奶奶怎麼樣?”漓濘溪抓著從急救室走出醫生的胳膊問道。滿臉都是焦急的神色。
“幸虧送來的早,大夫們正在全力搶救,應該不會有生命危險。”醫生如實說著。
“謝謝。”漓濘溪靠在病房外的冰冷牆壁上,輕輕閉上眼睛,這一幕,被安禹諾看在眼中。他從來都沒有感受過,漓濘溪此時的心情。
含著金鑰匙出生,長在豪門裡,他從來都不知道有一種感覺叫無助,在看到漓濘溪的時候,才知道,原來命運對很多人都是不公平的,就像是此時的漓濘溪。
但是漓濘溪並沒有像其他女人一樣,出現問題就會梨花帶雨,六神無主,她靠在牆壁上,微微閉著眼睛,雖然很是無助,但是自始至終都沒有一滴眼淚。
感覺到有人接近,漓濘溪睜開眼睛,維持著堅強,看到的卻是安禹諾熟悉的臉,她厭惡的皺眉,問道:“你怎麼來了?”她以為他早就應該離開。
“你…”安禹諾強壓著怒火說道:“我好心送你來這裡,你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真是沒有良心。”
“哦。”漓濘溪簡單的答應著,看到安禹諾的臉,又想到他們之間發生過的事情,漓濘溪猛然的搖搖頭,不想讓記憶再恢復,轉頭看向急救室。
她實在不想再和安禹諾有任何的糾纏,安禹諾和顏廷峰一樣,都被她列入黑名單,不想再接觸。
醫院裡,醫生護士在匆匆忙忙的走過,刺鼻的消毒水味道,讓漓濘溪的心越來越冰冷,從小,她就害怕進入到醫院,因為這裡有著太多的死亡。
十五年前,也是這樣的天氣,她在醫院裡等待在急救室的門外,最終卻得到爸爸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