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讓我也來回奏你一曲吧!”舌頭舔舔鎖吶地吹哨,放在口中試一試,猛地吹了起來,吹得卻是一首高昂之極的百鳥朝鳳。
隨著第一聲高亢的調子原地拔起,正向張揚圍過來的裸女們身體一顫,忽地停止了向前走動,何碧華心中大驚,雙手猛撥,但無論自己怎樣用力,琴音總是被高昂的鎖吶聲蓋過。十六名裸女仍然在舞著,不過已是反方向向何碧華自己圍了過來。
隨著鎖吶聲越來越響,何碧華心中已是慌亂之極,雙手撥出,瑤琴已是啞啞難聽之極,片刻之間,十六名裸女已是將主人何碧華圍住,翩翩舞了起來,何碧華心頭亂跳,雙手撥出,一片喀喀之聲,瑤琴之上的宮、角、微,羽,商五絃齊斷,砰砰幾聲,瑤琴已是化為了齏粉,何碧華張揚舞腿,竟然隨著這十六名舞女跳了起來。
鎖吶聲一變,已是換成了剛剛何碧華自己彈奏的天魔攝魂曲,隨著音樂響起,何碧華渾身已是變成了粉紅色,顛狂地舞了起來,場中十七個赤身裸體的女子邊舞邊發出一陣陣呻吟聲,顯然已是無法自持了。
“嘿嘿,今日就叫你知道什麼是作法自斃!”張揚心中冷笑一聲,乾脆盤膝坐在地上,搖頭晃腦地吹了起來。
心頭忽然一跳,張揚微微一驚,不好,鐵漢和鳴鳳有險,張揚微一分心,何碧華已是猛醒過來,立時就知道如果讓對方音樂再起,自己非得慾火焚身而死不可,尖叫一聲,長長的指甲在心臟之處一挑,一滴鮮血飛將出來,“鬼帝大人,快快來救啊!”隨著她的這一聲哀號,這一滴鮮血猛地擴大,一片紅朦朦的影子之中,一個高大的黑色身影猛地形成,一個跨步從一片紅色之中走了出來。空中忽地魔氣大漲,狂風掃落葉一般,被這個走出來的黑色人影吸去。隨著他的出現,另外十六名裸女發出一聲尖叫,已是被此人吸了進去,消失得無影無蹤。
張揚微微一怔,站了起來,待得看清面前之人,不由冷笑一聲:“你的真人我都看不上眼,一個分身也在我面前耀武揚威!”
“死賊子,你就準備受死吧!”心有餘悸地何碧華此時看到鬼帝出現,不由膽氣大壯,掩身在鬼帝之後尖聲叫道。
這人正是鬼帝杜子仁。他巨大的手掌揚起,一柄黝黑的斬馬刀出現在手中,兩手一握,虛劈兩下,將空間斬出一條條裂縫。
“好,我已見識了西方鬼帝趙文和的本領,今來卻來看看南方鬼帝杜子仁的一個分身有何了不起的本領。”張揚冷笑道。“屠龍何在?”一道金光閃過,張揚的手中已是多了一把晶瑩剔透的大刀,手柄處卻是一個活靈活現的龍頭,兩隻龍睛之中隱隱放出紅光。橫刀而立,張揚舌綻春雷,大叫道:“放馬過來!”
杜子仁的分身似乎感受到了對方強大的壓力,稍一猶豫,張揚已是大喝一聲,一刀便劈了下來,雖然兩人相隔數十丈,但光華閃處,這一刀竟然越赤了空間的距離,對準了他的頭顱猛劈下來。
一聲怪嘯,杜子仁飛身而起,斬馬刀橫掃,迎向這石破天驚的一刀,嚓地一聲響,斬馬刀的刀頭已是被削斷,杜子仁一聲怪叫,飛身後退,籠在身上的黑氣已是被震散大半。當年張揚還沒有達到如此境界的時候,已能和西方鬼帝趙文和打成平手,蓮花峰一戰,讓趙文各倉皇而去,何況今日的功力,而且對付的還只是一個分身而已?一招之下,勝負已是立見分曉。一邊的何碧華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己最大的依仗鬼帝的分身被對方飛身而上,刀光一閃,從中削為兩截,一縷黑氣被那亮晶晶的刀吸了一個乾淨。這才省悟過來,剛剛他不過是跟自己在鬧著玩而已,一見張揚拿出了真功夫,不由魂飛魄散,一個轉身,便想遠方逃去。
“此時才怕麼?未免太晚了些!”張揚冷冷地道。刀尾的龍頭忽地大嘴一張,一道白氣噴將出去,趕上了拼命奔逃的何碧華,叮的一聲,已是將她封在了一片透明的冰中。
施施然地走了上去,伸手敲敲透明的冰面,張揚冷笑道:“倒還真是一件不錯的藝術品,可惜啊,爺爺沉空欣賞了!”反轉刀背,輕輕一敲,叮叮叮數聲,已是散落了一地的冰塊,何碧華瞬間已是化為了碎片,元神亦被分割成了無數的碎粒,被一片片的玄冰封住。
張揚飛身而起,辨明一向方向,疾飛而去。
而就在張揚刀斬杜子仁的分身,擊斃何碧華的同時,此時已攻破洛陽,自稱為帝的安碌山,也就是鬼帝杜子仁正端坐在寶座之上,與眾臣議事,猛地大叫一聲,臉色蒼白,身形搖晃不已。
就在眾臣慌亂不已之時,安碌山已是恢復了常態,揮手對眾臣道:“寡人身體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