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凌林此人向來有仇必報,如果有沒報的情況,要不是他心情好不計較,要不就是客觀條件限制。
之前那幾人推了他一把,他要是不在這車上把這筆賬給算了,等下了車人海茫茫,他到哪裡找人算賬去?
不過除了記仇的這個原因之外,鬱凌林本身對那個箱子也很感興趣。
之前他察覺到了那口皮箱之中有些異樣,但他境界不高,不能明確的知道那異樣來源是什麼,所以起了些好奇心。
有了送餐車做偽裝,鬱凌林進去倒是沒被為難,進入得輕而易舉。
那人單獨佔一個車廂,所以車廂內部很寬敞,桌子上擺著公文包和一本攤開的書,書被倒扣在桌子上,手提箱被橫著放在座位上。
車廂裡並沒有人,大約是那人臨時有事離開了。
鬱凌林摘了乘務人員的帽子甩了甩頭髮,帽子壓著有些不舒服。
心裡多多少少有些失落,他是過來找茬兒的,沒見著人,這不就白來了嗎?
小熊貓從餐車下探出鼻頭,小水母也用自己的兩根觸手小心翼翼的將蒙著餐車的白布扒拉開兩分,兩隻精神體一起偷偷的往外瞧。
鬱凌林徑直在男人辦公過的桌前坐下,將扣著的書翻過來掃了兩眼,是一本□□。鬱凌林掃了兩眼覺得無味,把書合上看了一眼書的封皮。
書背上有個貼上去的標籤。
這書應該是從圖書館借來的,圖書館裡的書都是這麼統一管理的。
標籤上除了書號之外,還有一個帶有三角和翅膀的標誌,就和之前皮箱上的標誌一模一樣,只不過不同的是,這次那個標誌下面還標了文字。
“藍天研究所第二圖書館”。
鬱凌林先是看著“藍天研究所”幾個字眼熟,然後才後知後覺的想起,這不就是系統給他釋出的那個任務嗎?
鬱凌林本身就不是受拘束的人,對系統給予的任務也沒有特別上心,不過此時想著既然撞到自己手裡來了,多看看也無妨。
這本書想來是沒什麼價值,鬱凌林翻了翻男人放在桌子上的公文包,公文包有密碼鎖。鬱凌林下意識就想用蝴.蝶.刀將其劃開,只是手摸到後腰的時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刀被項今歌拿走了。
就在換乘之前的那輛車,項今歌抱著他的時候,當著他的面拿走的。當時他不大想動,所以也沒有對此事表示抗議。
鬱凌林對著公文包發愁,愁來愁去突然就想到了小水母。
他要是沒記錯的話,小水母身上的液體可是連金幣都可以輕易腐蝕的。
鬱凌林視線掃過去,小水母微微一愣,雖然沒能get到鬱凌林的意思,但得了自家主人的正眼,小水母立刻就撲騰著飄上去,來到鬱凌林的臉頰邊和主人貼貼。
鬱凌林將歡天喜地的小水母從臉上摘下來,順帶擦了擦臉上沾到的粘液。
小水母:?
鬱凌林將小水母放到了公文包的密碼鎖上,“腐蝕掉,你也不想我來切你的手吧。”
小水母:???
不知道是不是鬱凌林的錯覺,他總覺得小水母好像更溼了一點。
他懷疑小水母在哭。
鬱凌林:“不準哭。”
小水母打了個哭嗝,把淚水憋回去,委委屈屈的動著自己的觸手,將整個密碼鎖包裹起來,然後從觸手之中伸出小小的肉刺——
肉刺抵住金屬的密碼鎖,釋放毒液,很快密碼鎖便開始冒起青煙。
解決密碼鎖的小水母深感委屈,也不願意和主人貼貼了,這時候順著鬱凌林的衣袖爬進去,躲進裂口裡獨自傷心去了。
他把主人當唯一,主人拿他當工具,慘慘。
鬱凌林拆了密碼鎖,將裡面的東西全都掏出來撒了一地,大部分都是些金銀珠寶,唯一一張文字性的東西是一份合同,但上面的文字鬱凌林不認識。
鬱凌林翻完了公文包,又把視線投向了放在座椅上的手提箱。、
只是還沒來得及動手就聽得咔嗒一聲輕響。
車廂的主人從另一邊開啟了門,看到鬱凌林他也是微微一愣。
公文包裡的東西已經被扔的亂七八糟,鬱凌林的手也落在手提箱上,這會兒說自己是送餐的,也不太像。
來人瞬間警覺,但膽子不是很大,居然沒直接進來,反而往後退了一步,
“你是誰?有什麼目的?!知道我是誰嗎?!!”
虛張聲勢三連。
那人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