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首道:“主事何不當面一問?”
和氣老張人壽訕訕地笑道:“老夫過去真看錯了你了。”
史宮向鄭雄一擺手道:“你可以去提人了!”
鄭雄一般迷惑之色,付道:“奇怪,你幾時審問過那人,我怎的一點也不知道?”
他實在不明白其中奧妙,搖了一搖頭,奉命而去。
不久,鄭雄把人提到了。
那人在和氣老張人壽眼中,面貌形態仍然是晚上所見的那樣子,但大白天看來,卻有某些地方使他非常眼熟,不由暗中吃了一驚,引起了滿腹狐疑。
他真擔心這人與他有關係,如果被孫勝當眾揭開來,這個跟斗可就栽得太慘了。
和氣老張人壽年老成精,這時已猜想那人可能易過容了,但事到如今,他再擔心也是沒用了。
只聽史莒喝聲道:“打盆水來!”
一盆水送了過來,史宮取出一些藥未放入盆中,又吩咐鄭雄道:“替他把臉上易容藥物洗掉!”
鄭雄依命洗淨了那人臉上易容藥物,把他的臉扶了起來。
眾人先是一怔,接著是一聲:“啊……”
那人不正是“煉谷”總管孫勝麼?這意念在大家腦中飛轉著,就沒有一個人敢說出口來,因為,還有著一位孫總管在座哩!
和氣老張人壽雖也是莫明其妙,但卻暗中吁了一口氣,不管怎樣,至少,這人不是他的門下,他無需怕被牽連上了。
和氣老張人壽定了定神,輕咳一聲,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史宮笑道:“主事可以直接問他了。”
同時,出手解了孫勝被制住的腦戶穴,也恢復了他的活動力,只仍閉位他一身功力,使他鬧不起事來。
孫勝神智禁制一解,無名之火暴發,不等和氣老張人壽開口,已是跳了起來,戟指著和氣老張人壽罵道:“好呀,張人壽,你現在是明目張膽地迫害到老夫頭上來了,老夫先和你拼個死活,再到神君面前去和你論理。”
話聲一落,人已向和氣老張人壽撲了過去。
他怒火頭上,竟忘了一身功力被制,如何拼得過和氣老張人壽。
可是更怪的事情發生了,孫勝沒有與和氣老張人壽拼的本錢,固然是事實,但是和氣老張人壽難道也避不開孫勝那笨手笨腳的勢子?他竟被孫勝撲個正著,兩人連人帶椅子都翻倒地上。
大家簡直被這怪事弄得糊里糊塗,張口瞪目,愣住了。
史官一聲哈哈大笑,雙手一分,一手抓起一個人,向椅子上一放,抹臉恢復了本來面目,朗聲道:“大家睜開眼睛看看,可還認得我史宮麼!”
史莒?在座之人,不一定都見過他,可是沒人不知道他的大名。
“紫府神宮”自設定“煉谷”以來,他是唯一堂堂正正過關而出,身受“紫府神君”親送出宮的中原俠士,要不知道他的大名,豈不成了笑話。
這—下,大廳中可引起了一陣不大不小的混亂,只見出入門窗,統統被他們把守住了。
首席上的四位“紫衣”級高手,也霍地推座而起,虎視眈眈地瞪著史苔。
史宮神態自若地環視而笑,道:“各位最好不要擅運真力,和氣老人張人壽就是各位的榜樣。”
大家全是一震,面面相視,疑信參半,由於他們深知和氣老張人壽的功力,要不是出了問題,剛才就不會當著大家丟人,是以,一時無人敢冒險出手了。
史官平靜的聲音,又在大廳之中飄蕩起來,道:“在下聽說貴宮‘百柔散’,服用之後,最是動不得真氣真力,只要一妄動真力,就發藥性,使全身癱瘓,永遠動彈不得。”
話聲一頓,轉頭向和氣老張人壽道:“張老前輩,你說是麼?在下這裡先謝過你的‘百柔散’了。”
和氣老張人壽忽然長嘆一聲,道:“不錯,老夫已是全身癱瘓,動不得了,各位不可自誤。”
要知,“百柔散”之為物,如不擅提功力,引發它的藥力,縱在人體之內,亦無大害,可以行動自如,生活如常,只是不能再施展武功而已。
“紫府神宮”用此藥來對付“煉谷”中的中原武林前輩,既可防止他們發動暴亂,又無需因此增加服侍他們的人力,確是好辦法。
哪知人算不如天算,反而被史宮用來制住了自己的人。
大家聽了和氣老張人壽的話,俱皆神喪氣沮,頹然回座。
和氣老張人壽恨恨地道:“你準備把我們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