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憑天意。”
一口氣說到這裡,臉上又恢復了笑容,接道:“想不到上天不負有心人,到底讓我等到了,現在神宮各級高手,差不多十有七八都是各位中原大俠的後代,事情發展到今天,貴我雙方,是恩是怨,是敵是友。老身是沒有法子說得清楚了,只好請各位看著辦了。”
這話確也是事實,如今“紫府神宮”差不多都是中原大俠的後代,“紫府神君”雖然可恨,但他到底沒有虐待那些孩子們,反而把他們一個一個教養成人,傳以“紫府神宮”絕藝,達到了每一位武林人物所期望的目的,又哪裡不能說是一種大恩。
如果說,“紫府神君”雖然教育了中原大俠的後裔,但由於動機不是出於善意,不能視為恩惠,固無不可。
可是另一個問題又產生了,那就是那些現在已成了“紫府神宮”高手的中原大俠後裔,他們對“紫府神君”的那份深厚的感情,又將如何處理?中原武林大俠,總不能在得回自己孩子時,同時又傷了他們的心,說不定會因處理“紫府神君”的不當,又把他們失去了,也不是沒有顧慮的。
座中都是武林奇絕人物,有許多話不必說得太明白,他們腦子一轉,便都能想出一個大概。
這時,他們正為這問題感到辣手,而皺起了眉頭。
驀地,從那牆洞口,衝進一人,抱起徐雄,厲聲道:“你們把他怎學了?”
皓首童子徐東屏在牆外面,由護法弟兄救助緩住了傷勢,不等周息復原,心懸徐雄安危,又急急衝了進來。
他一見徐雄倒在地上動也不動,發起火來。
史莒忙道:“‘徐執事,令郎無傷,他只是被制住穴道,沒有什麼關係。”
皓首童子徐東屏想也不想便道:“是誰制了他穴道,快把他穴道解開!”
真是天下父母心,自己捱了打,一點也不埋怨,還怕別人委屈了他這初次相認的兒子。
神君夫人平靜地道:“鄭雄的穴道是我點的……”
一語末了,皓首童子徐東屏已是喝聲道:“他現在是徐雄了,你還不替老夫快快解開他的穴道。”
神君夫人不以為意地淡淡—笑,道:“徐大俠,你要令郎死?還是要他活?”
皓首童子徐東屏一震,道:“你要挾持他?”
神君夫人道:“令郎莫明其妙,來此之前服了本宮混合‘狂素’的‘大力制神丸’如不制住住他的穴道,他必全身血脈炸裂而死,老身已派人取解藥去了,徐大俠少安毋躁,解藥一來,老身自會還你一個健朗的令郎。”
皓首童子徐東屏歉然慘笑道:“老夫一時情急失禮,錯怪了夫人。尚請夫人海涵。”
畢竟是中原道上成名人物,事情一說明之後,便能守住自己身份。
神君夫人含笑道:“父子天性,誰也難免關心過切,徐大俠不用放在心上。”
皓首童子徐東屏長聲一嘆,低頭瞧了徐雄片刻,慈愛親情,表露無遺,搖了搖頭,把徐雄輕輕放在地上,接著自言自語道:“我還得調息片刻。”
言罷,雙膝一盤,席地坐在徐雄身旁,閉目調息起來。
少頃。派去取藥的白虹,手中提著“百錦囊”,回到室內。
神君夫人命白虹取出一隻黃色瓶子,倒了一粒黑色藥丸納人徐雄口中。
大約過了半頓飯時光,徐雄通紅的顏面,急促的呼吸,都恢復了常態。
神君夫人這時才站起身來,疾指飛彈地點了徐雄三十六處穴道。
這三十六處穴道點下來,她已是額上見汗,嬌籲喘喘,所耗真力竟是極為巨大。
徐雄在她最後指力一落之際,身子一彈,翻身坐了起來。
虎目四射,一見神君夫人就站在他身側,挺腰而起,向神君夫人一禮,道:“弟子多謝夫人解救之恩。”
雙目一轉,望向皓首童子徐東屏,惶恐地道:“家父無礙吧?”便俯身去察看。
敢情,他對於掌震皓首童子徐東屏的事,有如做了一場惡夢,依稀尚能記憶些許,只是,當時控制不住胸腹間一股無以名之的怒火,非殺了他難消心頭之恨,又加全身經血賁張,真力鼓脹欲炸,於是一糊塗,幾乎造下了殺父恨事。
神君夫人輕喝道:“不要干擾他,他正在坐息療傷!”
徐雄向神君夫人乞求道:“請夫人恩准弟子從旁助家父一掌之力?”
史莒起座道:“徐雄兄弟,你神智初復,體內毒性才解,此事由小弟代勞是了。”
神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