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忽然耳邊一聲脆笑道:“你倒舒服,先睡了一覺。”
聞非之一驚而醒,只見程雅珍身後跟著她那兩個侍女之一的王燕姑娘,每人腳前放了一大包東西。
聞非之一跳而起道:“‘你……你帶來這多東西做什麼?”
程雅珍面色一正道:“我們在這裡住下來。”
聞非之一愕道:“就住在這裡?”
程雅珍笑著一指那兩包東西道:“武功秘籍,雲丹聖藥,衣食之需,應有盡有,再加上我,你難道還不滿足?”
聞非之急道:“我不是……‘’程雅珍專斷地道:”別的話我都不要聽,我只要你替我爭一口氣,好好下工夫。“
她話不停口,轉身又向玉燕一揮手道:“燕妹,以後都靠你們兩位了。”
王燕秀目一紅道:“小姐,我留下來好不好?”
程雅珍道:“現在不行!”
玉燕知道她的脾氣,不敢多說,只好行了一禮,黯然而退。
第一○七章 難了哥哥
程雅珍急功好利,她把她自己與那本秘籍配合起來,就算是她自認的明師,不過,她自己雖然稀鬆,那本秘籍倒確是海內孤本,奧妙無窮之物。
單由那秘籍上前面幾頁寫滿了程中和的註釋,便知北劍程中和曾在這本書上下過不少工夫,到後面更深奧了,北劍程中和的字跡也失蹤了,更不難想像出北劍程中和也未能把這本秘籍弄通,半途而廢。
程雅珍無法幫助聞非之去領悟秘籍中精義,但她卻是一位鐵面無私的嚴師,只聽她整天在聞非之耳邊嚷著:“努力!努力,再努力……。”
等於把聞非之放在一匹烈馬背上,一口氣就逼著他跑上三十四天長途。
聞非之疲勞得站著都想睡覺,好好的一位英俊俠士,變成了形銷骨立的病書生。
聞非之苦不堪言,自是不消說得,就程雅珍她也好不了多少。
她既得操心問非之的飲食準備,又要操心他的用功進度,也是累得虛弱不堪,雙腳發軟。
一切因疲勞引起的不良後果,都發生了。
她卻眉頭都不皺一下,勇往直前,志堅如鐵。
這天,他們都太疲勞了,程雅珍自己先支援不住,在做事的時候,竟靠著洞壁睡著了。
聞非之樂得偷懶,也不去驚醒她。倒頭追隨她尋向夢中去。
這一睡,足足睡了三天三夜,最後,首先醒轉的還是程雅珍,她明眸一張,只見聞非之鼻息如雷睡得正濃。
她恨恨地罵了一聲:“不知長進的東西,只知貪睡。”
當然,她如此罵聞非之,是以為自己只隨便打了一下盹,卻沒想到已經睡了三天三夜。
她舉步走了兩步,這才覺出自己今天的精神大異往昔,不僅步履輕靈,就全身也無處不通泰舒暢。
她晃身到了聞非之身前,正要搖醒他時,忽然,一陣沉重雜亂的腳步之聲從洞外傳來。
她急急忙忙地推了聞非之幾下,便一個箭步,從洞壁上摘下一把寶劍,振腕抖脫劍鞘,晃身藏在洞口旁邊,真氣內力一提,隨時都可給來人出奇一劍。
沉重的腳步聲,走到洞口停住了。
程雅珍暗罵了一聲:“該死的東西,為什麼不進來!”
一念未了,已聽洞外來人呼叫道:“小姐!小姐!玉燕不行了”
呼叫的是她貼身丫頭之一的金鶯,話聲入耳驚心,她脫口叫了一聲:“金鶯!玉燕出了什麼事?”衝出洞外。
只見王燕全身血跡斑斑,倚在金鶯身上,已是氣息奄奄,再也走不動。
金鶯也似是精疲力盡,否則,她用不著呼叫雅珍,儘可把玉燕抱進洞來。
程雅珍接過王燕,抱入洞內。
這時,聞非之也醒了過來,張惶地道:“出了什麼事?”
程雅珍道:“這裡沒有你的事,快到洞外守護去。”
一聞非之應了一聲:“好!”走向洞口,卻忽聽他“啊!”了一聲,高興地笑道:“珍妹,你看是誰來了!”
說著,向前緊緊的握住來人的手。
來人的出現,無聲無息,聞非之一叫,真嚇了程雅珍一跳。
她轉臉看來人,全身一顫,連忙低下頭。
原來,竟是史莒到了。
史莒俊目一掠全洞,劍眉皺了一皺,道:“你們怎麼躲到這裡,叫大家都急死了。”
聞非之一臉羞愧之色,“啊!啊!”了二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