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府神宮”?北劍程中和一震,本待說明當日事實真像,話到口邊,猛覺如此只有加重嫌疑,萬萬不可輕易透露,當下一仰首發出一陣狂笑,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詞,貴宮少宮主幾時又落到我們手中了?”
孫文揚眉頭微皺道:“那我們少宮主哪裡去了?”
北劍程中和道:“這個我們又如何知道?”
孫文揚話聲一沉道:“本宮少宮主人在貴莊附近失蹤,難道貴莊以‘不知道’三個字,就可以完全推卻責任麼?”
按江湖規矩說,“梵淨山莊”確難推說毫無責任,因為人到底是在他們地面上失蹤的,問題是人是否真的失蹤了,關於這一點,卻又找不出反證。
何況,韋靈珠確是從東幡陳鍔手中被人搶去的,說起來“梵淨山莊”更脫不了關係。
要知,程雅珍雖親見韋靈珠已被史莒救出,由於她自己的事都因鬧情緒,三緘其口,自然更不會向別人提起韋靈珠之事,北劍程中和之茫無所知,乃是實情。
北劍程中和被逼得無法否認,只好咬牙點頭,道:“好,本人承認責無旁貸,本莊答應替貴宮找尋少宮主就是。”
孫文揚呵呵而笑道:“程大俠很會說話,推推拖拖,說得好不輕鬆愉快,如果程大俠有心以此來搪塞,那就看錯物件了。”話聲一頓,接著雙眉一剔,怒聲道:“本宮對貴方已是仁至義盡,說不得只好有力使力了。”
北劍程中和軒眉道:“欺人還帶個‘理’字,這種面面俱到的欺人手法,除了貴宮之外,只怕普天之下,更無別人做得出來,可惜的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何必多費唇舌,敝方早巳準備多時,悉聽貴宮尊意吧。”
孫文揚一笑而起道:“程大快快人快語,老夫不自量力,先請貴方哪位朋友指教一二!”
忽聽一個細聲細氣的聲音,從群雄之中傳出道:“笨鳥兒先飛,老夫大膽拋磚引玉了。”
一個身穿灰衣的瘦長老人,從第三排位子中踱了出來。
孫文揚向那人打量了一眼,道:“原來是青囊劍客黃乙吾大俠,久仰!久仰!”
青囊劍客黃乙吾暗吃一驚,忖道:“老夫二十多年來未曾出山,此人一眼便能識出老夫,真是不可想象。”
念動間,不由脫口道:“孫主事好利的眼力!”
孫文揚微笑道:“黃大俠七七四十九手青冥劍法曠古絕今,今日得會,幸如之何,黃大俠清亮劍,老夫陪你五十招。”
言罷,一掀長袍,從腰中取出一條紫色緞帶,軟軟地握在左手。
青囊劍客黃乙吾怔了一怔,道:“五十招?此話怎講?”
孫文揚道:“前四十九招乃是討教黃大俠絕世劍法,第五十招麼!那是要回敬黃大俠一式。”說話的聲音,文謅謅的,沒有半點火氣,但那語意之狂,卻直把個青囊劍容黃乙吾氣得半死。
此話不但聽得青囊劍客黃乙吾大為冒火,就是座中群雄亦無不暗笑孫文揚狂妄過份。
要知,這青囊劍客黃乙吾在中原武林之中,名氣之大,也不過稍遜三九散人文尚義,如單論他的青冥劍法,應是中原五大劍術宗匠之一,平常人要逃過他七七四十九招劍法,已是不易,就算“紫府神宮”武學別具奧妙,不會被他七七四十九招青冥劍法制住,但要想一招取勝,豈非痴人說夢。
青囊劍客黃乙吾一聲冷笑,道:“老夫不慣大言自欺,孫主事接招。”
話聲未落,突然一道寒芒,從青囊劍客黃乙吾手中暴漲而出,疾向孫文揚射了過去。
青囊劍客黃乙吾說話之時,兩手空空,並未握有兵刃,大家也未看清他是如何拔劍,如何出手,只見寒芒一閃,劍鋒已是夾著一股強烈的劍風,逼近孫文揚前胸。
這出劍之快,已是看得大家暴叫了一聲:“好!”
同時,大家心中也是這樣想著:“這一劍縱殺不死你,至少也叫你出一聲冷汗。”
誰知孫文揚竟是微笑如故,雙腳駐立不動,甚至手中軟帶亦未施展,只見他上身忽的一折,便在間不容髮之下,閃開了青囊劍客黃乙吾一劍。
青囊劍客黃乙吾一劍落空,心中一凜,知道這位“紫府神宮”主事,確不等閒,手下更不敢緩慢,全力施為,一口氣發出了三十七劍,劍劍如風,在孫文揚上身繞來繞去。
那孫文揚的上身,更似迴風擺柳,隨著青囊劍客黃乙吾的劍勢,閃動無常,他雙腳始終未移動半步,青囊劍客黃乙吾竟未能沾上他一片衣襟。
青囊劍客黃乙吾長嘯一聲,劍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