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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門庭,及至養家活口都成問題,要是幸而列於高手之林,每當武林多事之秋,又處處得挺身以赴,站在最危險的前鋒,刀頭喋血,生死須臾。一輩子真不知要擔多少心!”

白鬍子老人憤然狂笑道:“說倒是說得好,可是她現在為什麼又讓你拜了四位師父?”

史威訕訕地道:“這……這都是程伯伯勸說之功。”

北劍程中和搶步面前,拱手道:“老前輩,可容在下稍作說明。”

北劍程中和是謙恭有禮之人,從不以武林大豪身份自高自大,見這白鬍子老人年近百歲,又是盟弟信託之人,絲毫不敢失禮。

白鬍子老人也十分給他的面子,臉上秋霜盡去,含笑道:“程大快好說,老夫正想請教。”

北劍程中和欠身道:“請老前輩就座,好說話。”

白鬍子老人瞧了瞧端坐上席的“黃山四皓”一眼,搖首道:“不用客氣,老夫不慣坐著說話。”

“黃山四皓”的八目齊張,集中向白鬍子老人臉上,凝神投注,似是想看出這老人是誰,結果四人茫然地一對眼,又閉目如故。

以他們的身份,哪能管這小小的事情。

北劍程中和劍眉緊皺道:“史夫人自敝盟弟盡義殉身之後,原不欲威賢侄再入武林,是以隱姓埋名,避不與武林人物交往,在下費盡心機,說得唇乾舌燥,才幸得她首肯,同來敝莊。”

白鬍子老人忽然發出一陣震天大笑,音浪激揚,劃破長空,震得全廳之人,無不面色大變,駭然相睹。

白鬍子老人笑了一陣,道:“史少俠既未習練金風刀法,看來這本秘籍對他已是毫無用處了。”接著,解釋道:“此秘籍與金風刀法脈絡一貫,是金風刀法之大成極致之學,非精擅金風刀法之人,對之卻有不得其門而入之難。”

北劍程中和道:“威侄乃是南刀史賢弟一脈遺孤,豈不能學金風刀法,在下一定勸說史夫人把金風刀法教給他就是。”

當然,他這意思是要請白鬍子老人把秘籍留下了。

白鬍子老人沉吟片刻道:“按令盟弟史大俠之原意,曾授權老夫,如發現史夫人所生是女,或生男而不克盡傳金風刀法時,由老夫另贈有緣之人。”

北劍程中和道:“金風刀法就在下所知,除敝弟一脈擅長之外,目前武林之中,尚未聞有誰練得此種刀法,這有緣之人,只伯很難找了。”

史莒聽到這裡,暗暗吁了一口氣,洩了按在桌面上的勁力。

白鬍子老人頷首道:“程大俠說得是,好!就這樣辦吧!等他練好金風刀法之後,再來向老夫領受他父親的秘籍如何?”

史莒心中一暢,忖道:“他們根本不知金風刀法,叫他如何練啊!”想到得意之處,不由“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引得白鬍子老人和北劍程中和一齊移目向他看來。

白鬍子老人望著史官的眼睛,微微一怔。

北劍程和見了笑聲乃是聞非之所發,劍眉微皺,搖了搖頭,不好說什麼。

白鬍子老人又道:“老夫等你們一年,你們一年不來,這刀法便與你們無緣了。”言罷,大搖大擺地回身向廳外走去。

北劍程中和移形換位,一閃身,擋住白鬍子老人笑道:“老前輩,請慢走一步。”

白鬍子老人不樂地道:“你是不相信老夫?還是想仗著人多勢眾強留老夫?”

北劍程中和真能忍人之所不能忍,陪笑道:“老前輩忘了見示尊諱與仙修之處,這叫敝盟侄一年之後往何處就教?”

白鬍子老人一呆,敞聲大笑了一陣,扯下那叢長垂及腹的白美髯,露出一個平如刀截的怪下鄂,指著自己的鼻子,道:“憑老夫這支下鄂,騙不了你們的秘籍吧!”

北劍程中和一愣,駭然變色,恭聲道:“你……你……原來是你老人家!”他這高身份的人,也不敢再多說一句話,唯唯閃身,讓路躬身相送。

那老人也未路步作勢,就像是一隱一顯似的,一眨眼便到了門口,卻忽然聽他嘿嘿一笑,道:“四位敢情是不放心麼?”

大家聞言之下,才看出大門口一字排開,站著“黃山四皓”

四位當世高人,擋住了那老人去路。

“黃山四皓”何時離座?如何到了門口?似乎無人知道。

“黃山四皓”之首,甘明緩緩道:“老朋友你的話說完了沒有?”

老二李昆道:“你今天可露臉了!”

“不敢,哪比得上四位為人師表,高高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