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是二十八年左右。至於另一人是哪個……當時她還未曾有孕。”
餘慈心中一喜:“對方是誰?”
“據夏夫人講,就是幽燦。”
“呃……”
若只是夏夫人一面之辭,自然不能採信,況且,全天下人都知道:
“幽燦不是早就閉關了嗎?”
“據夏夫人講,她是以巫門秘術,攝來的純粹血脈,我施法之時,沒發現什麼異常。”
“但你也不能確定,是不是幽燦本人的?”
“不,沉寒入淵,正是幽氏血脈發揮到極致的表徵,尋常大巫,都不可能達到,若非幽燦,還能是誰?”
說到這兒,餘慈忽然發現,他和薛平治之間,似乎有哪兒沒對上茬口。
“等等!元君,你所說的血脈是指……”
兩人對視,薛平治恍然:“怪我沒說清楚,夏夫人受孕,非是尋常男女之道,而是以巫道秘法,先期從物件身上提純血脈,再使二者血脈和合,據說此法可能最大限度祛除‘雜質’,不使旁系血脈干擾。”
餘慈越聽越奇,巫門對血脈的重視,由此可見一斑。
可是,夏夫人做來何用?
要給幽燦留個直系血脈?還是別有所圖?
其實,若真能給幽燦留一個血脈,對夏夫人穩固權柄也有好處,問題就在於,時間點選在了幽燦閉關之時,一旦出事兒,誰來給她解釋?解釋了又有誰信?
夏夫人不可能單純維持現狀——世事便是如此,當有一方拼命想作亂,另一方只想著維持現有局面的時候,十有**,是後者要倒黴。若想勝出,必須以動制動,在掌握全域性的情況下,將平衡徹底打破,重新洗牌。
可是,巫門最重血脈,從目前飛魂城內部的“民心”來看,夏夫人終究還是“外人”,動亂之時,沒有幽燦的支援,大義上就有些問題。
以前有幽煌,某種意義上可以代表幽氏一族,現在呢?
當前這種不利局面,幾乎可說是夏夫人“懷璞抱玉”一手造成。
飛魂城今天不亂,他日恐怕也要亂一亂的。
餘慈沉吟之時,夏夫人也在穩健主持碧霄清談的程序。
不過,眼下的鬥符真沒有什麼意思,尤其是心有旁騖的時候。
述玄樓上,不只是餘慈開小差,還有相當一部分人心不在焉,
要麼是等著飛魂城那邊進一步的訊息,要麼是等“真實”的太始星爭奪戰。
洗玉盟內部的訊息渠道還是有過人之處的,不多時,相關訊息陸續傳來,氣氛變得更微妙,餘慈也將視線移到樓內各路修士,尤其是楚原湘、楊奇這樣的大宗首腦、主事臉上。
可惜,看不出太多端倪。
但不管怎樣,影響已經實實在在地出現了,而簾幕之後的夏夫人對此毫無辦法,只能在日後徐徐圖之——如果她還有機會的話。
一側,薛平治又是詢問:“道友是否還要與其維持關係?”
薛平治直白的態度,讓餘慈有點兒意外:“夏夫人與元君應該也有盟約,還有飛瀑界……”
“一個從來不給準信兒的盟友嗎?”
細究起來,薛平治對夏夫人的態度,也是一貫的,只不過之前表現出的是無奈的一面,如今時事移易,卻是果斷決絕的一面:
“如果沒有道友,夏夫人的幫助,是我極大的希望所在;但如今,對我而言,區區‘希望’,又有什麼用處?”
薛平治沒在自己身上花什麼心思,倒是對餘慈目前的立場頗是關心:
“道友這邊,若沒有夏夫人、飛魂城,想在北地三湖站住腳跟,會非常困難。”
餘慈嗯了一聲,沒有立刻回應。
薛平治解析道:“四明宗和浩然宗一脈目前自顧不暇,四明宗風雨飄搖,浩然宗還沒有做好替代四明宗的準備,十五人宗之一的玉景門被滅,另一個地階宗派象山宗,現在全靠著清虛道德宗派去的援手支撐,才能頂在魔劫前線,隨時都可能南遷……
唔?
餘慈心中猛閃過一個念頭,有些莫名觸動,但沒有理清楚,便聽薛平治又道:
“清虛道德宗那邊,倒是如虎添翼,然而誰為虎,誰為翼呢?”
聽到這裡,餘慈便笑起來,擺了擺手,不讓薛平治說下去。
他知道,薛平治是好心,但他現階段,不想聽類似的話題。
終於,冰嵐界的五輪鬥符已畢,各宗各派走完了過場,餘慈連哪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