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口水的準備,但不知為何,老頭卻是硬生生地將火氣按下去,悶哼一聲,把擋路的餘慈推開,要到倉庫裡去。臨進門時,他忽地停下,轉過臉來:
“我不知道你有什麼化消煞氣的辦法,也許你很有自信,但我還要提醒你,神魂牽涉人身最玄妙之事。所謂心魔,若是真如掃灰搬土一般,隨便清清便能弄乾淨,也就算不得心魔了!”
他是研究神魂的大師,在這上面的評斷,絕不像是評論劍術那樣外行,他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心魔不是外物,而就是你神魂本身,所謂心魔煞氣,不過是它的外相,純粹是唬人的玩意兒。真正的心魔,無形無相,向來是潛移默化而不自知,惑亂心性於無形之間,一旦滋生,你的神魂便已經變異,想要扳回來,則是難上加難。
“你莫要以為,有了寶物護身便可高枕無憂,你看那些精修苦煉千百年,成就長生真人的,哪個沒有幾種應對心魔的法門、寶物?但接下來的劫數中,因心魔翻覆致死的,從古到今,從沒有斷過!
“論心魔之盛,此界以劍修為最。因劍生煞,纏繞終生,不是劍斬心魔,就是心魔毀劍。你不是劍修,卻能以劍生煞,無堅不摧,相應的心魔纏繞,將來也難以避免。若要免其災禍,眼下便要未雨綢繆,言盡於此,你好自為之吧!”
說罷,諸老拂袖而去,這話像是威脅,又像是詛咒,但以老頭的性子,不至於下作至此,餘慈覺得,這更像是老頭自覺無用武之地後,甩手不幹的宣言。他不免失笑,也發現這事兒仍算得上是虛無縹緲,至少比不過眼前的事情急切,便暫時將其拋在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