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川先是驚愕,隨後大怒,拳打腳踢要掙開匡言啟的鉗制,但他的修為比匡言啟還要弱一些,更不用說頭上那叫聲響起後,他心裡已經是怯了,掙了半晌,也還只是在那裡糾纏,倒把餘慈晾在一邊。
餘慈看得啞然失笑,抬頭上看。半空中,鬼紗雲正懸在二十丈高空,沒等停穩,雲上人影一閃,寶光跳了下來……更確切地說,他是被人挾著跳下來。
二十丈高空急降,若是中間沒有借力緩衝,餘慈大概只能透過霧化劍意,驅動體內“先天一氣”,方能確保不受震傷。可那人挾著寶光,卻是舉重若輕,餘慈只覺得眼前一花,兩人便已落地,乾脆利落。
“餘師兄,你沒事吧!”
寶光緊趕兩步,見餘慈無異樣,方才扭回頭,指著那邊還在糾纏的金川兩人大罵:“你們白日府的怎地沒臉沒皮?在天裂谷以眾凌寡、以強欺弱還不夠,在這止心觀,還騙借了李師兄的法器來害人,心腸都黑了嗎?你們等著,我必然要稟告師傅……”
他一個十七八歲的小道士,不過才明竅修為,便指著金川和匡言啟的鼻子罵,這讓兩個都是養尊處優的少爺如何受得了。莫說是金川,便是匡言啟,臉色也很難看。眼見氣氛要因此再起變化,和寶光一同過來的那人笑起來:
“小傢伙可要留口德啊,你罵人,我也告訴你師傅去!”
說話這位,早被餘慈所關注。只見這位也是俗家打扮,但和兩個年輕少爺不同,此人就是一身尋常青衫,只是漿洗得乾淨,身材雄壯,薄薄一層外衣下,仍可見得清晰的肌肉線條。此人身形雖如雄獅一般,卻長了個圓臉,尤其是兩個嘴角微微上翹,讓人感覺他總是笑著的,非常隨性活潑。
先前也正是見得此人過來,面對寶光的痛斥,金川和匡言啟也強自忍下,此時見他開口,兩人也不再糾纏,分開來,垂手喚了聲:“李師兄。”
這位李師兄先朝餘慈點點頭,才轉向金川二人,依舊笑臉對人:“小金,我看你現在也沒心思去練那擒龍縱鶴的收放法門,你借我的‘一氣千結陰雷網’,此時該還了吧?”
另一邊,寶光也對餘慈解釋。那金川是藉著協助於舟老道處理絕壁城事務的名目,看了由余慈口述、老道整理的關於天裂谷之事的訊息,牽強附會,給餘慈安排罪名,又找藉口拿了李師兄的“一氣千結陰雷網”,趕來對餘慈不利。
只是在止心觀中,寶光也算是耳目眾多,及時得了訊息,氣沖沖去找那李師兄,扯著人前來救駕,才有眼下這幕情形。
金川臉上尷尬,期期艾艾半天,卻找不到理由,只能漲紅了臉,將袖中藏著的一枚烏黑圓珠遞了過去。李師兄笑眯眯地接過,在手中拋了兩拋,又對金川道:“你們也謹慎些,雖然現在做的事,沒什麼大礙,我是不怎麼在乎,可聽說最近兩日,你們夢師姐可是要來了,若撞在她手裡,嘖,滿山門裡保準找不到一個為你們求情的!”
這話金川二人也就罷了,可寶光卻是極不愛聽:“李師兄你這是什麼話!什麼叫沒有大礙,你那一氣千結陰雷網放之彌蓋一里方圓,捆人抓人最是擅長。你還真讓那兩個黑心腸的,把餘師兄捆了?”
李師兄笑吟吟地轉過身,向這邊走來:“若真讓他們捆了,事情自然不好辦。可現在還不是沒捆住嗎”
寶光聽了便惱:“這是什麼話!”
李師兄忙擺手:“別對我置氣,我只是在講道理啊。你瞧,你餘師兄現在還好好地站在那裡……”
“那是我叫的及時!”寶光氣得跳腳,“李師兄,你是不是看後面這段時間要在絕壁城吃喝,眼下就開始巴結了!”
“哪有的事!”明知寶光是氣急了說胡話,李師兄更不會在意,而他笑眯眯的模樣,分明就是在逗小道士玩。然後他伸出手,讓所有人都看清他手心那枚烏黑圓珠。
“你們看,就這樣……”
說沒說完,“崩”地一聲響,李師兄手心裡,一圈烏雲漲開。滾滾雲流如被大風吹卷,而在雲流之前,更有一片稀淡至無的網絲彌天蓋地地鋪開,搭建起大網的結構。烏黑雲流與網絲接觸摩擦,便有無數細微電火竄動,橫掃一里方圓。周邊林木上的積雪都被電流震落,變得光禿禿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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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