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帝”微一沉思,道:“其他的指示是沒有了,不過,我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那個叫‘聖心旗’的黑衣少年,他就是黑小龍。”
杜志遠心神倏然一震!道:“上座斷定一定是麼?”
“金帝”點頭道:“不錯,‘聖心旗’一定就是黑小龍。”
杜志遠眨眨眼睛道:“何以見得?”
“金帝”微微一笑道:“你知道黑小龍現在的身份麼?”
杜志遠楞然一怔!問道:“什麼身份?”
“金帝”道:“你忘了他是‘日月聖心旗’五傳掌旗弟子了麼?”
“哦……”杜志遠恍然大悟地道:“盛新奇,‘聖心旗’一點不錯,我竟未想到他是諧音化名,若非上座提醒,我又忽略了。”
“金帝”輕聲一笑道:“你既明白了,也就該知他此來和有所恃,撤開他一身武學功力不說,那紫衣相公等一行人的重來臨汝,很可能就是為助他而來。”
語聲微微一頓,接著又道:“所以你必須特別小心謹慎對付他,千萬大意失錯不得!”
杜志遠點頭道:“上座放心,下座一定會特別謹慎的!”
白玉龍化裝成花玉,手上捧著幾本書,和趙劍鳴同往地牢。
花玉在趙府中雖然只是小姐身邊的一各侍婢,但因她來自“溫柔宮”,身份特殊,是以和趙劍鳴很順利的透過了那些嚴密的警戒守衛,進入了地牢。
一入地牢,趙劍鳴首先開口向趙秉揚說道:“四師弟,黑兄弟和我特地來救你來了。”
趙秉揚微微一怔,但他星目電閃地看清楚了假花玉時心中不禁倏地一驚!道:“黑兄弟,你怎可如此冒險,你也太……”
白玉龍不待他說完,連忙阻止地一搖手,低聲說道:“秉揚兄,現在不是說這些話的時候。”
語聲一頓,倏然轉向趙劍鳴道:“劍鳴兄,你想想看,我們怎樣出去呢?”
趙劍鳴笑道:“黑兄弟,這話你不該問我,我不是已經說過了麼,你心智武功兩都比我高明,怎樣出去,我聽你的安排!”
白玉龍淡然一笑,道:“劍鳴兄,你真的願意完全聽我安排麼?”
“當然。”趙劍鳴一點頭,正容說道:“此刻你不妨和四師弟先商議一下,我站在門外替你們守望著好了。”
說著,便舉步往牢門口走去。
白玉龍急地伸手一攔,說道:“劍鳴兄,你別出去守望了,如何出去,我只不過是故意問問你的,其實,我早就想好了辦法了。”趙劍鳴身子被白玉龍攔住,只得停步注目問道:“黑兄弟,你早就想好怎樣的辦法了?”
白玉龍微微一笑,道:“我想好的是‘李代桃僵’的辦法,你認為如何?”
趙劍鳴一時不明白白玉龍這句“李代桃僵”辦法的用意,不由微微一怔!問道:“怎樣‘李代桃僵’法?”
白玉龍俊臉上忽地閃過一抹神秘色彩地道:“馬上你就明白了。”
趙劍鳴心中意念飛閃,臉色不由突然一變,才待側身向地牢外衝去時,但白玉龍竟已快如電閃地出指點子他的“麻、啞”兩穴。
至此,他是完全明白了所謂“李代桃僵”的辦法,可惜,他明白得晚了一步。
他心神不禁猛地一顫,臉色剎時變成一片灰白。
身欲動,因“麻穴”被制,已不能挪動,張了張口,又因“啞穴”被封,已無法發得出聲音來。
這真應了句俗語:“有口難言。”
他心中後悔了,後悔沒有搶先下手!
於是,他雙目暴瞪,狠狠地瞪視著白玉龍充滿了無比的狠毒之色!
白玉龍輕聲一笑,道:“劍鳴兄,請你要原諒我,這也是沒有法子的事,我如不這麼做,和秉揚就很難走得出去,所以我只好出此下策,委屈你了,天亮以後,杜志遠知道了,你雖然難免要受到一頓呵責,他一定會立刻放出你的。”
語聲微頓了頓,接著又道:“我很明白,此刻你心裡一定十分後悔得很,後悔沒有‘先下手為強’,其實,你大可不必為此後悔,相反地應該為你自己慶幸,幸而沒有‘先下手為強’,否則,我雖然不想殺你,但是因為你背祖忘恩負義,我出手一定會很重,起碼我會點破你的真氣,廢去你的一身功力,令你終身成廢,生不如死!。”
這番話,只聽得趙劍鳴心顫神顫,身軀不禁機伶伶地連打了兩個冷顫,渾身直冒冷汗!
白玉龍星目神光如電地逼視著他的臉色神情,威儀凜然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