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志遠揚聲一笑道:“不錯,這正是‘黑眚掌’,足見華掌門見識眼力兩都不差!”
聲調一落又起,道:“只要你華掌門也能遠立丈五以外,在這根廳柱上印上五分深的一個掌印,我立刻帶人退下華山,並從此絕不踏上華山一步!”
這番話,說得倒是頗為大方,也很動聽。
但是,華雲他能嗎?他自然不能,也沒有這份功力。
杜志遠也知道他華雲沒有這份功力,所以他才這麼說,才故示大方。
華雲驚神略定了定,道:“閣下,老夫承認沒有這份功力,不過,老夫還不……”
杜志遠冷然接的道:“你還不會因此而膽怯低頭,是不是?”
華雲道:“不錯,老夫縱是血濺五步,也決不會低頭受人脅制!”
杜志遠嘿嘿一聲冷笑道:“你倒真是很有種,很有點豪氣呢,可惜……”
語聲微微一頓,忽然輕聲一笑,接道:“我雖有避免傷人流血之心,但是,你華掌門卻毫無求全之意,看來我只好先擒下你再談其他了!”
話落,他懶洋洋地自椅子上站了起來,顯然,他是要親自出手擒下這位名震武林的華山當代掌門。
突然,客廳門外人影一閃,一名頭戴寬沿帽,帽沿壓得艮低很低,遮掩了大半張臉孔的華山弟子,急步匆匆地走了進來。
這華山弟子他雖然遮掩了大半張臉孔,但是,華雲從其身材衣著上已經看出了正是他寄望最殷,最心家,也是最小的弟子司馬文青。
司馬文青他好不奇怪,他一進客廳,既未向掌門行禮,也不和其他人打招呼,竟是腳步停也不停的直朝杜志遠身前逼去!
杜志遠因為不知他是什麼人,見他直朝自己身前逼來,心頭不禁微微一凜!立時沉聲喝道:“站住!”
司馬文青他真怪,也實在膽大包天,對杜志遠的喝聲竟恍若未聞,腳下朝前逼進依然!
此刻,華雲心中已經明白今天的這局面很難應付,一個不慎,華山派可能會從此除名武林,這銀衣蒙面人既為群賊之首,必然身懷罕絕武學功力,他怕愛徒吃虧,是以,在杜志遠喝聲落後,忍不住接著揚聲喝阻道:“青兒,你要幹什麼?回來!”
但是,司馬文青今天也不知道是怎麼了,他竟然連師父的話也不聽,腳步仍然不停地直朝杜志遠身前逼去!
說來實在太慢,當時的情形,原來發生於剎那轉瞬之間。
就在華雲喝阻聲落之際,司馬文青已逼近了杜志遠身前六尺之處。
杜志遠從華雲的喝阻聲中,已知對方是華山弟子,心中的凜意也就頓然消失。
這也是當然的事情,華山掌門尚還不在他杜志遠的眼下,何況是華山門下一個年青的弟子,自然就更不在眼下了。
他一見司馬文青已逼近他身前六尺之處,腳下仍在繼續向前逼近,雙目不由寒電一閃,喝道:“小鬼,休想找死!”
單掌倏揚,拍出一股勁風直朝司馬文青當胸劈去!
華雲一見,心頭大驚!急喝道:“青兒速退!”
喝聲中,人已大步搶出。
然而,奇怪的事情突然發生了。
就在他邁步搶出的剎那,司馬文青忽然反手向後朝他搖了搖,而他的身軀,竟立刻被一股柔和的勁氣阻住,絲毫前跨不得。
他心中不禁愕然一楞!暗道:“這是怎麼回事?……”
也就在他心中愕楞之間,又發生了更奇怪的事情,若非親眼目睹,他幾乎不敢相信這是事實。
原來杜志遠一掌擊出,司馬文青身形一側,竟然不退反進,奇妙絕倫地又向前欺進了三尺,倏然抬臂探掌,奇Qīsūu。сom書快如電閃地直朝杜志遠的蒙面銀巾抓去!
司馬文青這一抓雖然大出杜志遠意外,但是,杜志遠身懷絕學,他身形一仰;同時腳下挪移,向左橫跨五尺,竟是毫釐之差的避開了司馬文青的這電閃意外的一抓!
司馬文青一抓落空,他似乎未想到杜志遠的應變能力竟是如此奇快,心中不由微感意外地一怔!
杜志遠雖然應變真快地避開了這一抓,但是心中卻已驚凜至極!他做夢也料想不到,華山門下一名年青弟子,竟然身懷如此不凡的身手!
司馬文青他這裡方自微感意外地一怔,杜志遠卻已開口沉聲喝問道:“小子,你是什麼人?”
司馬文青道:“我就是我,你認為我是什麼人都可以。”
華雲從司馬文青的聲音語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