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做完後,來到另外兩個人身邊。從金庫逃跑出來以後,這是他第一次好好地看看他的夥伴們,羅恩和赫敏的臉上和手都上火紅火紅的,衣服上被燒出了好幾個洞。哈利拿薄荷花香精塗在他們的傷口上時,他們痛苦地顫縮著。赫敏遞給哈利一個瓶子,然後倒出了三杯從貝殼小屋裡帶出來的南瓜汁,拿出大家的乾衣服。他們換了衣服,然後一口喝光了果汁。
羅恩坐著看自己新長出的面板,開口說道:“好事情是我們拿到了魂器,但糟糕的是……”
“卻沒有了劍,”哈利咬著牙說,他把薄荷花香精從牛仔褲上燒出的洞裡滴在火辣辣的傷口上。
“沒有劍,”羅恩重複道,“那個騙人的混蛋……”
哈利從溼透的夾克口袋裡把魂器拿出來,放在面前的草地上。在陽光的照耀下,魂器熠熠閃爍著,他們喝完飲料後,緊緊地盯著那個魂器。
“現在我們不能把它戴在身上了,讓這個東西掛在脖子上會很奇怪,”羅恩說著,用手背擦乾嘴巴。
赫敏向遙遠的湖泊對岸望去,巨龍還在那兒喝水。
“你們覺得,它會怎麼樣?”她問道,“它還好嗎?”
“你聽起來真像海格,”羅恩說,“那是一條龍,赫敏。它能照顧它自己。現在該擔心的是我們自己。”
“你是什麼意思?”
“噢,我不知道該怎麼和你說這事兒,”羅恩說,“但我想他們恐怕已經注意到我們闖進古靈閣了。”
他們三人都笑了,這一笑就一發不可收拾。哈利的肋骨劇痛起來,他已經餓得六神無主,昏昏沉沉了,在那片漸漸發紅的天空下,他躺在草地上,一個勁地笑著,直到喉嚨有撕裂般得疼痛了才停下來。
“我們接下來怎麼辦?”赫敏說,她嚴肅的咳了一聲,“他總會知道的,不是嗎?神秘人會發現我們知道了關於他的魂器的事兒!”
“可能他們會害怕而不敢告訴他!”羅恩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地說,“可能他們會把這一切都掩蓋起來……”
天空,湖水的味道,羅恩的聲音一下都消失了。疼痛像是一把刀生生將哈利的腦袋劈開了。他站在一個昏暗的房間裡,一群巫師在他面前呈半圓形排開,他的腳下,跪著一個正在發抖的影子。
“你剛才對我說了什麼?”他的聲音是如此高昂而冰冷,但他的內心卻燃燒著狂怒和恐懼。他最為懼怕的一件事,居然……那一定不是真的,他不知道他們怎麼會……
那妖精顫抖著,不敢仰視那猩紅的眼睛。
“給我再說一遍!”伏地魔低沉地說道,“給我再說一遍!”
“我,我的主人,”妖精尖叫著,他的黑眼睛因恐懼而睜得大大的,“我,我的主人,我們試,試過阻止他,他們……冒,冒充者,我,我的主人……他們闖,闖進……進入了萊斯特蘭奇家的金庫……”
“冒充者?什麼冒充者?我還以為古靈閣有好多辦法揭露出冒充者呢。他們是些什麼人?”
“是,是波,波特男,男孩和兩,兩個同夥……”
“他們拿了?”他說,聲調提高了,心裡徒然升起一陣恐懼,“告訴我!他們拿走了什麼?”
“一,一個小,小的金盃,杯,我,我的主人。”
他發出了一聲憤怒的尖叫聲,這聲音就象一個陌生人發出的。他發狂了,他被激怒了;這不可能是真的,不可能,沒人知道。那個男孩怎麼可能已經發現了他的秘密?
長老魔杖在空氣中猛烈地揮動著,綠光在屋子裡竄來竄去;跪著的小妖精蜷縮著死去了;那些旁觀的巫師恐懼地從他面前散開;貝拉特里克斯和盧修斯?馬爾福丟下其他人快步衝向門口;他的魔杖一次又一次落下,那些剩下的人都被殺死了,所有人,那些把這訊息帶給他的人,那些聽到了金盃的人——
他獨自一人在屍體中來回的踱著步,眼前閃過一幅幅畫面:他的財寶,他的安全保障,他走向不朽的依靠——日記本被銷燬了,金盃被偷走了。如果,如果這個男孩還知道其它幾個魂器怎麼辦?如果他知道的話,他是不是已經採取行動了?他是不是已經找到了更多的魂器?鄧布利多是不是這一切的始作傭者?鄧布利多總是在懷疑他;鄧布利多已經喪命於他的命令之下;鄧布利多的魔杖現在是他的了;但是鄧布利多讓那個男孩免於遭受死亡的恥辱,那個男孩——
但是,如果這男孩確實已經銷燬了他的某一個魂器,他,伏地魔會知道的,不是應該能感覺到嗎?他,是最偉大的巫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