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景,不免稍稍鬆一口氣,可還未等它再次爬行離開,腦袋下有著一股能量正一點點逼近,剛放下的神經又一次吊了起來。
果然,有著一絲絲白光從熾熱的表層閃現出來,夾雜著一絲消磨乾淨的響聲,如若仔細觀看的話,一定能夠看到石塊化作粉末的過程,可也是稍閃即逝的。
正巧,火焰蟒的下顎擋住光球上升的去路,沒有再躲閃的可能,蛇目近乎到達凸出來的地步,其內有著許許多多的情緒在流轉,似乎它已經明白此時此刻的自己將不久於世間,又似乎它萬份懊悔自己為何要攔阻李晨的去路,攤上這麼一個煞星,更似乎它還擁有全盛時期的戰鬥力的話,也不至於落得現在被動挨打的局面,可一切的一切都已經成為定局。
“啊…”當那由一道道劍影組成的光球觸碰到下顎的瞬間,遠比尾部傳來的疼痛更加快速進入腦海裡面,促使嘴巴緊緊閉合在一起,蛇頭隨著光球向上抬起,慘叫聲變得無比脆弱,無法和先前尾部受創相評並論,可從蛇目中倒是能夠一窺出此處的疼痛遠遠超越尾部帶來的痛楚。
它雖然擁有口吐人言的能力,也具備人類的智慧,但是它致死都沒有出聲求饒,因為它自始自終都不認為自己是人類,它屬於魔獸一族,魔獸有魔獸的尊嚴,寧死不屈也是魔獸最為根生地固的本性,所以它不會向人類低下高傲的頭顱。
可惜,它現在根本低不下頭來,也說不出討饒的話。
只能感受著下顎一點點消失,漸漸向上顎蔓延而去,時間似乎變得很漫長,漫長到它只能大張蛇目,湧現出一抹難掩的恐懼神采。
“轟轟轟…”可要說它沒有任何反抗又不盡然自認死路一條,粗長的蛇身瘋狂甩動著,拂拂聲不絕於耳的同時,大地就跟著遭殃,一聲聲觸碰到地雷的炸響不斷從蛇身下響起來。
它的反抗顯然是徒勞的,只會徒增此地的破壞程度,無法改變它即將失去腦袋的厄運,哪怕它的腦袋遠比身體任何部位都要堅硬。
未過多少分鐘,光球已經將火焰蟒的腦袋切割得七七八八,可光球也無法和剛鑽出岩層相評並論,倒有點耗盡威力一般,已經黯淡無光到不再是密集的網子,一個個如同碗口大的缺口比比皆是。
那一道道劍光擊打在不斷湧出鮮血又瞬間消失,沒有一滴落在地面上,而且那是火焰蟒的蛇身,蛇頭再也找不到一絲,似乎完全消失在天地間一般。
當最後一道劍光發出去之後,李晨也是顧不得雙臂的抽痛,拍打天使之翼飛速遠離那足可吞進自己的大傷口,就在他前腳剛離開,傷口就噴射出一道足有半米直徑的血柱。
“滋滋滋!”血柱灑在正冒出滾滾熱lang的大地上,促使鮮血還沒來得及滲透進入大地就化作蒸汽飄向天際,彷彿不管血柱有多少,都無法冷卻大地的熱度,因為此地乃是火山,蘊含可怕的火靈氣,所以依靠這丁點鮮血別指望能夠辦到。
“我就知道他不僅能夠戰勝火焰蟒,也能化解武技的弊端!”遠處,朱飛燕看著李晨將火焰蟒的腦袋擊成粉碎,倒是送了一大口氣,更是將吊起來的心神放下來。
她不是怕李晨無法戰勝火焰蟒,因為火焰蟒早已經讓她打成重傷,短時間難以恢復防禦力極強的蛇鱗護體,所以她唯獨擔心就是李晨所施展的武技。
這武技別看威力驚人,稍有偏差都能讓李晨的性命不保,就算能夠保全性命無憂,可身體的創傷顯然也不是一兩日能夠治癒的。
“他如果因武技的緣故而受重傷,那不更好嗎?”可她剛鬆一口氣,又不知何故而遺憾連連。
女人就是善變,時而這樣,時而那樣,基本沒有任何定律。
幸好,李晨不知道她的心態變化,要不然一定會大吐飛沫星子不可,誰叫她抱著個人的目的。
“嘶!”此時此刻,李晨整張面孔都有著一種強忍之態,一抹蒼白也是將他的情況暴露無遺,其低頭看著蛇身噴出來的血柱落在地上的場景,他倒沒有任何意外,剛剛也正是基於這一點考慮,才飛昇上天際的,而他緊繃的神經飛速放鬆下來,嘴角難免傳出一絲抽熱風的聲響。
“魔法師公會還真夠摳門的,居然都是給三部需要強悍身體承受的武技,如果我的身體無法承受下來,這三部武技也只能是擺設而已,不過我也得多謝他們抱著我不可能修習此類武技的小人心態,不然我還不可能擁有如此強力的武技!”少許,他想到自己遭此艱難的原因,心底自然是發酸發苦的誹謗一番。
魔法師公會認定他不可能修習得這種借力武技,也是基於身體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