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3章 月滿則虧

時光流逝。

如果永恆天輪盤中也有時間的話，那秦朗現在就處於飛速的時光流逝之中，但永恆天輪盤中根本就沒有時間法則，所以秦朗也不想去理會時光是否在飛逝。

此時的秦朗，正全神貫注地投入到永恆晶壁意志傳遞過來的資訊潮水之中，這個時候秦朗好像是忘記了一切，忘記了恐怖的未來，忘記了身邊的金焱，忘記了來這裡的目的，甚至忘記了自身……

這個時候，秦朗並沒有調動自身全部的精神力來試圖理解、領悟和詮釋永恆晶壁意志傳遞過來的資訊潮，他採取了另外一種不可思議的方式：任憑資訊潮水不斷地衝擊他自身的精神世界，任憑這些資訊潮水不斷地洗滌他的認知。

不去詮釋，不去領悟，也不去推測……

因為秦朗知道這樣做，反而更能接近和融合永恆晶壁意志傳遞過來的這些資訊。

之所以秦朗一開始覺得這一股資訊潮非常龐大、非常陌生、非常難以理解，那是因為秦朗自身的精神世界和認知都是有一些問題和缺陷的，這不是說秦朗的修為境界有什麼問、不圓滿，而是秦朗出生的宇宙，這諸多的低位面宇宙其實都不圓滿，其構建這些宇宙的法則力量已經被高位面生物動過手腳了，那麼自然不會圓滿。

縱然秦朗僥倖達到了紀元霸主的層次，達到了自身以為的圓滿，但其實這是一種“偽圓滿”，陷入了那些該死的高等生物的陷阱之中，而秦朗如果試圖用這種不圓滿的境界和認知去詮釋永恆晶壁意志傳遞過來的這些古老資訊，那麼很可能就會遭遇巨大的困難，甚至是南轅北轍。

這就好像一個學生試圖用一條本身就有錯誤的定理來解一道難題，其結果大概就是無論如何也難以得到正確的答案。

之前秦朗獲取的領悟，已經讓他明白了這一點，所以秦朗一方面將那些該死的高等生物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一遍之後，另外一方面也清楚地認識到他要領悟永恆晶壁意志傳遞的這些資訊，那麼就必須讓這些資訊先對他進行一次全面的洗禮，必須重新去認識和學習其中的每一點資訊，就如同一個新生的嬰兒，懷著好奇心去學習和探索這些熟悉或者陌生的資訊。

看到秦朗好像進入了一種頓悟的狀態，金焱這個時候也冷靜下來了，他有些佩服秦朗這傢伙似乎完全不被大喜大悲的心態影響，似乎不管將來會有多麼悲觀，秦朗這廝的鬥志都沒有受到任何影響。如果換成是金焱自己，他認為自己是做不到這一點的，金焱覺得自己的心態看來還是有些欠缺，或許他應該離開永恆天輪盤，跟秦朗一同到外面去歷練歷練。自稱為“永恆天輪盤怕僕人”的他，在這裡面呆太久了，似乎有一種閉門造車的感覺了。

永恆晶壁意志傳遞的龐大資訊潮水不斷地衝刷秦朗的精神世界，這讓秦朗的兩個精神世界都感覺到了巨大的壓力，但是這些資訊潮水每一次衝擊秦朗的精神世界之後，秦朗就會感覺到一小部分的資訊開始跟他自身的精神世界逐漸地融合了，這些資訊也不再給他的精神世界帶來損害。

要是換成是金焱，他肯定不敢向秦朗這樣直接放開精神世界，任憑這一股信心潮水衝擊自己的精神世界，因為這樣做的風險很大，稍有不慎可能就是走火入魔變成瘋子的下場，當然也有可能走向自毀之路。秦朗原本也不想輕易冒險的，但這不是被逼得沒有辦法了嗎，如果秦朗不冒險對話，結果已經註定，棋局勝負已分，再怎麼死戰都是無濟於事；而現在，冒險如果可以給未來製造一些變數的話，秦朗何樂而不為呢？

片刻之後，秦朗就感覺到他自己的做法是正確的了，永恆晶壁一致傳遞的資訊潮水，並不是要摧毀他的精神世界，反而是在對他的精神世界進行進一步的完善，彌補以前修行的不足，讓秦朗的精神世界達到一種“真圓滿”。

也幸虧秦朗做出了這樣的選擇，如果秦朗固執地認為自身的精神世界和修為已經圓滿，只是單純地從永恆晶壁這裡獲取資訊、獲取一些秘密的話，那麼秦朗只怕很難有什麼實質性的收穫的。

月滿則虧，水滿則溢。

如果秦朗自己都覺得自身的精神世界和修為境界已經圓滿的話，那麼怎麼可能再融合和容納更多的宇宙法則和修行領悟呢？當然秦朗、金焱或者其他的紀元霸主們這種“偽圓滿”並非他們自大造成，而是被欺騙了，因為他們成長起來的宇宙本身就出了一些問題，宇宙法則本身都不圓滿，如何可能真正達到圓滿？

這就好像一門功法明明有三十六重境界，但是你開始習武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