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被蛇咬了多少口,他在奔逃的時候,簡直就跟瘋了一樣!
而還有一小群蛇,竟然尾隨著他追了過去。
河堤上把風的那傢伙看到這狀況,也被嚇傻了,完全顧不得同伴的死活,發動摩托車飛速遠去。
“秦朗,這幾個傢伙應該都被蛇群攻擊了——他們不會死吧?”陶若香開始替敵人擔心起來。倒不是她真的心如聖母,而是他知道這幾個傢伙如果死了,指不定會給她和秦朗帶來麻煩。
“放心吧,應該死不了。”秦朗平靜地說,“夏陽市的毒蛇種類不多,何況又是倉促召集起來的。當然,如果他們運氣不好,真的被咬死了,那也算他們自己倒黴。反正,他們都是野外的蛇咬死的,關我們屁事!”
秦朗知道,如果是老毒物的話,肯定會專門驅使那些劇毒蛇類,將這些人全部咬死。
因為老毒物對付敵人的做法,歸結起來只有四個字:趕盡殺絕!
秦朗當然也不是菩薩心腸,但是他也知道將這些人殺掉,肯定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所以並非真的要他們的命,但秦朗相信,經過今天這一出,這幾個傢伙肯定一輩子都會做噩夢的!
隨後,秦朗吹著一陣低沉的口哨聲,那些暴躁的蛇群漸漸地安靜下來,草叢之中的蛇行之聲也漸漸消失,陶若香駭然地問:“你……怎麼做到的?”
“驅蛇而已,小手段。”秦朗滿不在乎地說。
的確,對於秦朗這位毒宗傳人來說,驅蛇簡直就是微不足道的手段了。
“小手段?”陶若香臉上的驚駭之色還未完全消失,“你竟然說這是小手段?要知道,你這樣的手段,完全可以算是特異功能的一種了!對了,你怎麼會這本事?”
“我師父教給我的。”秦朗說,“我師父是中醫奇人,早年行走了無數地方,救了很多人的命,又一次他在山裡救了一位驅蛇人兒子的性命,對方就將這驅蛇的本事教給了他,而他就教給了我。”
“就這麼簡單?”陶若香似乎不相信。
“就這麼簡單。”秦朗肯定地說,然後岔開話題,“趕緊離開這裡吧,要不然麻煩就真的來了。”
“好。”陶若香點了點頭,兩人快步離開了蘆葦叢,隨後秦朗向陶若香說,“對了陶姨,這一次證據到手了,你複製一份給我行不行?”
“你要幹嘛?”陶若香說,“我知道上一次是我看錯人了,不過這一次我準備把證據直接交給省公安廳,我保證絕對不會讓犯罪分子逍遙法外的!”
“這個……我不是不相信你。”秦朗說,“安德盛之所以平安無事到現在,擺明是夏陽市警察系統有害群之馬存在,甚至那個盧軍可能是其中一員。你把證據交給省公安廳也許沒錯,但是就怕一有風吹草動,這些害群之馬就藏身了,等省公安廳的人下來,全都溜光了。”
其實,秦朗這麼說,只是希望接下來的事情按照他的部署進行,因為他必須要完成老毒物交給他的任務,否則老毒物說到做到,一定會殺了陶若香的!儘管老毒物會顧念對秦朗的師徒之情,但是老毒物對別人,可是沒有半點惻隱之心的!
“你這麼說,好像有些道理。”陶若香似乎有些心動,但又有些疑惑,“把證據交給你的話,你又有什麼打算呢?”
“我還是打算從夏陽市系統內部入手。”秦朗說,“你知道這一次我為什麼能夠順利保外就醫嗎?”
秦朗這麼一說,陶若香還真是有些詫異,因為保外就醫這種規定雖然有,但是辦理起來很繁瑣,對於一個沒有關係的人來說,保外就醫這種事情簡直就是傳說,等著把牢底坐穿還差不多。
“我有個叔叔是常委成員。”為了儘快打消陶若香的疑慮,秦朗直接給出答案。
“原來是這樣。”陶若香恍然,“難怪你這麼快就出來了——那好,證據我複製一份給你。不過,如果你這邊行不通的話,我就將這些證據遞到省公安廳去!”
“放心,肯定沒問題。”秦朗應道,心下歡喜。
※※※“全都是沒用的東西!”
江瀾大廈頂樓,臨江的一間大辦公室中,忽地傳來一聲怒吼。
辦公桌的老闆椅上,坐著一個四十幾歲的中年人,這人乍一看像是一個很有修養的生意人,但此時渾身上下都散發出一種邪戾之氣,一看就不是善類。
一個兇悍、殺氣騰騰的青年人站在其身旁,如果秦朗在這裡的話,就會認出這傢伙正是陳鋼。
那麼,老闆椅上坐著的這人,必然就是安德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