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步拉開車門,向禿頂男恭敬地說:“吳市長,去哪兒?”
“市人民醫院!快點!”事關自己的命根子,禿頂男自然急切。
而此時,趙侃和秦朗正沿著三江綠島的綠柳河堤步行著,趙侃晃了晃手中還剩半瓶的香檳,罵了一句:“真他。媽**!這他。媽就是人生,就是我他。媽的人生!我真是犯賤,居然會把一個出來賣的**當仙女供著,我還寫情書、寫情詩給她,我真是大傻。逼一個!……”
“拜託,趙侃!你像個男人一點行不行!”秦朗向趙侃說道,“有些事情,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更何況,先前那個叫‘月怡’的說得也不錯,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不然你今天也不會來這裡。”
“沒錯!所以我就是賤人!”趙侃伸手給自己一個重重一記耳光,“我要記住這個教訓,從此以後,我他。媽再相信什麼愛情,我就是蠢到家了!”
秦朗搖了搖頭:“你也不要走極端。我且問問你,如果周玲玲是迫不得已呢?”
“迫不得已?”趙侃冷哼了一聲,“麻痺的,每一個小姐都說自己出來賣是迫不得已的。這他。媽都什麼年代了,難道每個女人出來賣都是為了賣身葬父、賣身上學還是賣身買‘蘋果’?我草!”
趙侃一口氣把剩下的香檳喝完了,然後狠狠地將瓶子砸進了江中。
大約十幾分鍾過後,瘋狂的趙侃終於醉得不省人事了,秦朗攔下了一輛計程車,將其送回了學校。
趙侃這貨一覺睡到天亮,連早自習都沒去上。
秦朗知道他需要時間來恢復,也就沒有理會趙侃,更何況秦朗現在必須要清理出頭緒,弄清楚安德盛乾的這些勾當,再想辦法對付他,徹底擊潰他。
上早自習的時候,秦朗一直都在考慮著這事。從昨晚去純美灣摸底的情況來看,可以肯定純美灣的確是涉足了誘騙中學女生的勾當,但安德盛是一個很奸詐的人,不僅黑白兩道都有他的勢力,而且他做事還很小心,比如明面上純美灣是沒有**睡之類的服務,看起來只是客人和陪酒女之間的私人勾當。另外,對於學生陪侍,他們管理得更加小心,至少等警察去查訪時,肯定什麼都查不到的。
因此,要對付安德盛,秦朗是不能寄希望於執法部門的正義裁決,他必須要靠自己親自動手去收集證據,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必定讓安德盛身敗名裂、失去所有!
“最後一排的同學——轉校生!既然你不想聽課,請你站到教室外面去!”
秦朗正想著對安德盛出手的時候,卻不想物理老師已經對他忍無可忍,所以直接對他“出招”了。
對於老師,秦朗還是有起碼的尊重,所以他沒有爭辯什麼,起身走到了教室外面,但是他沒有站在教室外面接受懲罰,而是直接下樓去了,因為老師只說了讓他站到教室外面去,並未說他一定要站到教室外面的什麼地方。
在秦朗看來,站在教學樓旁邊的小花園,也是屬於“教室外面”的範疇,這個地方還能有利於他考慮問題呢。
秦朗的做法顯然激怒了這個年輕的物理教師,但是他並沒有表露出來,因為他覺得沒有必要跟一個“害群之馬”學生一般見識。
此時正值上課時間,所以教學樓下的小花園非常雅靜,微風拂面,帶來真正花香,這讓秦朗腦子當中的計劃變得逐漸清晰起來。
忽地!秦朗看到一片藍色的影子從教學樓的樓頂飛墜而下,他本以為是一隻斷線的風箏,但風箏顯然不可能有如此快的下墜速度,那分明是一個人!
藍色的身影墜落在教學樓前的草坪灌木叢中,發出了一聲慘烈地悶響聲,殷紅的血液濺射在四周,從秦朗這個角度看去,就像是一朵盛開的詭異紅花,而那生命正在消逝的少女,就像是蜷縮在花心酣睡的一隻藍色蝴蝶。
秦朗感覺自己的腦子一下子炸開,有一種懵了的感覺,但剎那之間,秦朗的理智就戰勝了本能地反應,很快警醒過來,然後以他都覺得不可思議地速度,不到兩秒鐘時間就衝過了將近二十米的距離,來到了那跳樓女生面前——他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一個青春地生命轉瞬即逝!
第26章 進了局子
墜樓的女生儘管沒有直接摔在水泥地上,灌木叢和草坪起了一點緩衝的作用,但她的情況不容樂觀,劇烈的撞擊和失血,足以讓她在幾分鐘之內耗盡生命。
秦朗認得這個女生,並且他們是昨天才認識的,這個女生就是周玲玲!今天,她穿著校服在這裡自殺,周玲玲大概也知道她自己生命垂危,眼睛睜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