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平……不知道。”
說話間,風已經推開了門,隨後恭敬地行了一禮。
坐在上首的人穿著一件淺青色的長袍,頭髮並不如風一般紮成長辮,而是束了冠,聞聲他放下手中的書,露出了臉。
那是一張介於少年與青年之間的臉,風看了一眼便垂下頭去。
吳琛看著靜默地跪在那裡的風,“你是來向我辭行的?”
“是,”風微微一笑,“畢竟我也是彩虹之子之一。”
吳琛搖了搖頭,他並不是風,根本無法理解風的執著。這個世界存在著很奇妙的構架,又是詛咒又是一種叫做死氣之火的力量。在他看來,那種火焰華而不實,完全沒有必要為了這個陷入一系列爭鬥之中。
據說,那個叫做彭格列的家族至今還將血液和火焰作為傳承的標誌,對本人的資質卻完全不過問。這對從小就在槍林彈雨中長大的吳琛而言非常的不可思議。
而這次,風去日本就是為了幫助彭格列的第十代繼承人。作為家族絕對的首領,吳琛卻不想過多地束縛這個人。至今他還能想起,面前的這個人是帶著怎樣的笑容,成為“世界的基石”之一的。於是他點了點頭,“我知道了,你去吧。”
風鄭重地向他行了一禮,他有些猶豫,還是說,“這次,reborn向我問起您……”
吳琛放下了手中的茶杯。這聲音打斷了風的話,令他苦笑著沉默下來。
走出這間房間的風拉著一平的手。這個孩子很是鬆了一口氣的樣子。
他不由得回憶起自己第一次見到吳琛時的樣子。那個時候他比此時的一平還要年幼,滿心恭敬,不敢有半點差錯。家族中關於這位大人的傳言實在太多,每一件都足以令他震撼無比。那個時候的大人,也仍然是這樣一張介於少年與青年之中的臉,絲毫沒有改變過。對此,家族中的人不是懼怕,就是敬畏。
想必一平的緊張就是來源於此。風慢慢地想著,溫柔的笑容一點點收斂起來,因為一個想法忽然從腦海中浮現出來,即使是現在的他,在那位大人面前又何嘗能夠做到全然的放鬆呢?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時光就從吳琛的身上褪去了。這也許又是羽蛇血脈的另一個“副作用”了。吳琛默默地回想,他到底在這個位置上呆了多久?一百年?還是兩百年?
這時間足以讓他將手中的勢力變成一個龐然大物,也令他身周的眼神一點一點地變得怪異起來。
吳琛用手指敲打著椅子,無趣地笑了。這是從一種“怪物”,變為了另一種“怪物”嗎?
完整的羽蛇血脈除了帶給他漫長的壽命,體內的力量也因此成倍地增長起來。哦,還有一個小小的特徵,那就是他那對稍稍尖銳起來的犬齒。小看它們的人都會因此付出代價,因為其中蘊含著羽蛇的劇毒,無人可解。
只是吳琛已經打定主意不去動用它們了,除非他真的打算咬某人一口。……如果真的這麼做的話,時雨一定會抗議的吧。
吳琛不知道的是,在遙遠的義大利的土地上,正因為一個人的出現而混亂無比。這個人黑髮披散,面容冷漠無比,手中的長劍好像時時刻刻都在燃燒一般。
這把奇特的武器自然引起了黑手黨的注意,但是他們唯一錯估的便是劍主的實力。
玄霄有些煩躁地甩去羲和上的血跡。在這個世界,他明明感到了玄震的氣息,但是……師兄的樣貌名姓早已不同,世界之大,也許不等他來到師兄身邊,他就復又離去了。
玄霄眉頭緊皺,俊美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戾氣。
他必須要找到一個方法,令他能夠更快地獲得這個世界的訊息。不管是阻隔在他與師兄之間的漫長的時間,還是這一個個奇異的世界,都已經讓他……無法忍耐。
51家教
reborn放下手中的杯子;臉色不明地道,“他什麼也沒說,”
風點了點頭;“那位大人的態度還是和以前一樣。”
“哼;”reborn壓低了帽簷,“果然是這樣。”風看著他,有些欲言又止;但這時reborn忽然拿出手槍,對著屋外喧鬧的眾人開了一槍。
“啊啊啊啊,reborn;會死人的;”屋外立刻傳來了熟悉的慘叫聲。
風的嘴角隱隱抽搐。難道reborn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是這樣拿自己的弟子來洩憤的,就算乖巧如一平,他也忍不住擔心起來了。
reborn看了他一眼,同為嬰兒的臉上露出嘲諷的表情,“放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