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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哈哈一笑,從懷中取出二張揉得皺皺的紙,上面稀奇古怪偽畫著花紋,說道:“一人一張,誰也不許將自己的的那張給別人看,知道嗎?”

那矮老頭仰天打了一個哈欠,說道:“你們兩個小娃娃可以走了,我老人家要睡覺了。”

熊倜、尚未明不敢再耽,就躬身走了。

臨走的時候,熊倜見那瘦長老者仍在低頭念著,心裡更覺奇怪。

他們兩人走到邊浩的船上,那船伕嚇得面無人色,看見兩人上船,連話都不敢再問趕緊解纜走了。

江水急流,風帆滿引,片刻間那船已走出老遠。

一直在低著頭沉思著的瘦長老頭,忽抬起頭來,空洞的目光中,滿聚光采,像是終於想起了什麼,但四顧無人,熊倜和尚未明早已走了。

江水東流,鳴咽低語,似乎在訴說著人的聚散無常,悲歡離合,都太短促了。

鄂省一地,湖泊獨多,本為古云夢大澤舊跡,他兩人遇著湖泊,便不免要繞遠些路途,何況他兩人湖北境的北部,俱未到過,沿途問向,也不免耽誤了時候,尚未明知道熊倜心急,便提議晝伏夜行,以便夜間可以施展輕功,熊倜自大喜稱是。

過漢水,兩人連夜趕前,夜色蒼茫中,熊倜遠遠望見前面山勢橫亙,他兩人輕功超絕,藝高膽大,也不顧忌什麼,黑夜中便闖上山嶺。

忽然兩峰夾峙,中間只留出一個兩尺來寬過道。熊倜“嗖”的一聲,已經闖了進去。

尚未明為人仔細,江湖歷練亦豐,不敢冒然闖進,停住身形四下一打量,見通道旁立著一塊石碑,連忙走了過去,伸手要掏火摺子,想照著看一看這碑上刻著的是些什麼字。

哪知火摺子卻根本沒有帶著,他靈機一動,伸出右手去摸那石碑上的字,一摸之下,掌心不覺微微沁出冷汗,一陣冷氣,直冒到頭頂上。

原來那碑上只刻著四個字:“入谷者殺”這時谷裡突地傳出一聲怒喝,尚未明一聽之下,就知道定是熊倜的聲音。

他一個“龍形一式”,身形宛如游魚,從夾縫中穿了出去。

他目光一動,見到熊倜正站在谷口不遠之地,忙飛掠了過去,哪知眼前突地宛如打了個電閃,一道劍光齊眉,挑目、削鼻,分三處刺了過來,劍光之厲,劍招之快,無與倫比。

他大驚之下,及時後沉,大仰身,朝後急竄,但覺面上一涼,劍光自他頭上寸許處削了過去,他驚魂初定,嚇出一身冷汗。

他方才避開此招,卻見一條人影又以無比的速度竄了過來,他回時沉腕,全神戒備,哪知那人影在他面前猛地停住,激得空氣旋起一個氣渦,那人影低喝道:“原來是你呀。”

尚未明仔細地一看,那人影竟是熊倜,此刻正靜靜峙立在自己面前,就像方才是在緩步中停住身形似的。

若然尚未明也有熊倜目力,他此刻必可看出熊倜臉上的驚駭。

熊倜右手拿著那柄巧中得來的“劍”,左手一把拉著尚未明的手腕,低聲說道:“這谷中好像不大對。”

尚未明忙問:“怎麼?”。

熊倜道:“方才我慌忙中竄進這山谷……”

尚未明截住了他的話,道:“大哥,你有沒有看到谷口的石碑?”

熊倜詫道:“谷口還有個石碑?”

尚未明道:“快朝來路退。”

拖著熊倜,猛一長身,熊倜也覺事情有異,不及多問,身形宛如兩隻連袂飛起的燕子,掠至夾縫的出口。

就在這霎眼之間,谷口突然多了一人,冷冷一笑。

熊倜拉著尚未明猛地頓住身形。

那人又冷冷道:“兩個娃娃跑到我這甜甜谷來,還想出去嗎?”

熊倜將手中的劍一緊,劍式斜挑,寓攻於守,尚未明藉著劍光一看,洞口站著的那人,行容之奇詭連畫都畫不出來。

熊倜自也在打量著那人,見他全身都是赤裸裸的,什麼都沒有穿,頭上的頭髮,長得嚇人,拖在身上,圍著身子打了幾個結,身體臃腫得、像只肥豬,但身形卻又靈巧得宛如飛燕。

再一看他臉上,圓餅似的臉,連鼻子都看不出來,全身上下,唯一稍具人形的,就是那兩隻眼睛,在黑暗中一閃一閃地放春光。

深山幽谷,陡然見了這樣似人非人的怪物,熊倜、尚未明兩人也不禁魂飛魄散,往後退了一步,齊聲道:“你是人是鬼?”

那人突然吃吃笑了起來,笑聲又嬌又嫩,跟他的外形,簡直是兩個極端,若有人一聽得這笑聲,一定會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