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來一隻手,這隻手上拿著一把鋒利的刀。那架勢,就好似解剖床突然長出了手一樣。
我當時真是嚇懵了,不過很快我就反應了過來。原來這割頭者早就藏在瞭解剖床底下,因為解剖床底下有吊帶,兇手只要力氣夠,完全是可以藉助吊帶抓在床底下的,加上床單的遮擋,壓根就看不到他。
很快,這隻手就用那把鋒利的刀,朝張文通的脖子割了起來,雖然他看不到病床上的情況,但他的刀法是那樣的精準,很快就很齊整的將張文通的腦袋給割了下來。
他就那樣拎著張文通的頭髮,我一動不動的盯著看,我尋思他只要想拿著人頭離開,那就一定要現身。
令我沒想到的是,這隻手突然就將張文通的頭顱往門口一甩。那人頭在地上咕嚕咕嚕的滾著,朝門口滾了過去。
我的視線跟著這人頭滾,當我看到門口時,我再一次打了個激靈,不知道什麼時候門口多出了一道人影子。然後我還能看到一條腿露在門口,應該是有個人背對著牆,躲在那。
而當我看到這條腿,以及他腳上的鞋,我整個人再一次的驚悚了起來,因為這褲子和鞋我有,而且我正穿在身上呢
我的心一下子揪了起來,難道這個躲在門口的人是我雖然不敢相信,但理論上我是有時間出現的,因為那時候我剛好在回家睡覺,要是夢遊是有可能出來的。
這個細節自然沒逃過方青河、金澤他們的眼睛,他們立刻低頭朝我的鞋子看了一眼,不過方青河並沒有說什麼,這讓我鬆了口氣。
我繼續看影片,很快我就看到那個跟我穿一樣鞋子的人,他應該是彎下了腰,然後他猛的就伸手將張文通的腦袋給拿走了,下一秒監控突然就再一次黑了,應該是鏡頭又被擋住了。
這個時候何平就開口說:“我就說吧,這個陳木太古怪了,拿走人頭的好像就是他。”
我一時間無言以對,而方青河則開口說:“穿一樣的鞋子也不能證明就是他,畢竟沒看到臉,更何況就算真的是陳木,也不能說他就是兇手,反而證明陳木對我們來說更重要了,我們一定要保護好陳木的安全,要想破案,他是很重要的一點。”
就在這個時候,何平的電話響了,說是張文通家那電梯排程室裡發現了線索,然後我們就立刻都趕了過去。
一到電梯排程室,我就看到地上有一行血字:你們沒配合我繼續殺人遊戲,沒有按我說的讓陳木將人頭寄出去,所以我決定破壞遊戲規則,殺不相關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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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超載
看著這行鮮紅的血字,說實話我並沒有多麼震驚,相反我還挺如釋重負的,雖然我知道我不應該如此,但我真的鬆了口氣。
這字顯然是兇手留下來的,他這種挑釁的行為反倒是為我洗脫了嫌疑,兇手還在外面叫囂呢,怎麼可能是我這麼個一直被警察審訊的人
而且我從這血字裡也得出了一個很有用的訊息,那就是兇手之前殺的人都不是不相干之人,這和金澤的推理一樣,死去的這些人都是有著某種共同聯絡的。
然而,他現在要殺不相干的人了,他要殺誰
在這個瞬間,我感覺的出來在場的這些警察們都繃直了身子。畢竟他們都熟悉這個案子,知道這是一個多麼變態的兇手,而兇手倘若真的要殺他計劃之外的人,那麼最有可能的自然就是條子了。殺警察,想想也是一件異常刺激的事情,絕對能滿足他嗜殺的**。
好在有方青河、金澤這樣的懸案調查員,以及何平這樣的老刑警在,大家並沒有慌亂。有條不紊的勘察起了現場,不過這排程室挺狹小的,沒一會功夫苗苗就基本得出了結論。
苗苗說這裡並沒有打鬥的痕跡,地上的的血字應該是兇手刻意將某個人的鮮血放出來,然後拿來寫字的。至於這裡的一些能夠採集的指紋,苗苗也採集了,不過她說應該沒什麼用,不出意外的話肯定是這裡的工作人員的。
而工作人員卻不見了,可能就是被兇手擄走了,而兇手口中那不相干的人,很有可能就是電梯排程員。
這畢竟是人命關天的事情,所以何平他們立刻就著手去聯絡小區裡的工作人員,然後聯絡上了電梯排程員的家屬,事實就是他並沒有回家,也就是說他失蹤了。
於是大家都重視了起來,畢竟如果命案再繼續,一旦被爆出去,那是會引起民眾情緒不安的。可兇手又沒有任何的聯絡方式,發來的簡訊也是網路轉碼,根本聯絡不到他,也就是說沒法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