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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文哲見狀，忍不住輕笑出聲。

只是摸了摸頭，用累了示弱，周牧嶼就聽話不折騰了。

意外地好哄，跟他這幅冷酷的外表截然相反。

又摸了幾下後，葉文哲收回手，說道：“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周牧嶼低低地嗯了一聲，雙手插兜站了起來，在夜色的掩映下，神色沉沉，藏在白髮中的耳尖染著淡淡的紅。

還好葉文哲沒再看他。

司機很快把車開了過來，三人坐上了車，蘇秘書依舊坐在副駕駛，葉文哲和周牧嶼坐在後排。

車駛離度假村後，周牧嶼回想起剛才看到的那個身影，忍不住回頭看了幾眼。

他看向坐在一旁閉眼假寐的葉文哲，問道，“你睡了嗎？”

葉文哲睜開眼，目光清明，“沒有。”

“你，你是不是……”周牧嶼遲疑的說道：“有仇人？剛才有人很兇地瞪你。”

“長什麼模樣？”

“棕色的頭髮，下巴很尖，兩隻眼睛也挺大的……就是有點凸。”

聽描述，應該是孫璟同。

葉文哲思忖了幾秒，說道：“停車，蘇秘書和司機去車外等一會。”

司機立刻在路旁停下車，倒是蘇秘書在副駕駛上呆愣了幾秒，直到司機看她，這才回過神來。

她連忙應了一聲，帶著司機走下了車。

他們剛駛出度假村，還在荒無人煙的郊區，路旁只有一盞燈，遠處是化不開的濃黑。

蘇秘書聽著蟲鳴聲，思緒逐漸飄遠。

夜晚，野外，無人，還讓他們下車等在一旁。

難道是要車車車……！！！

蘇秘書被滿腦子的黃暴畫面嚇得打了個哆嗦。

司機奇怪的問道：“你冷嗎？”

蘇秘書嘴角抽搐了兩下，說道：“那什麼，我們再往前走兩步，站得遠一點。“

司機不明所以，但也照辦了。

……

車內一片安靜。

隨著前排兩人的離開，燈也熄滅了，只有頭頂上灑下來的昏暗黃光。

周遭的一切被薄薄的車玻璃隔絕在外，整個世界好像只剩下了他們兩個。

這氣氛實在是有些微妙，周牧嶼緊張地滾動了下喉結，手臂上的肌肉繃緊，呼吸都下意識的變輕了。

他儘量保持著一張撲克臉，不想露怯。

“我讓他們出去，是有話跟你說。”

聽到溫潤的男生，周牧嶼看了他一眼，又極快地收回了目光。

葉，葉文哲怎麼突然變得這麼溫柔？

“你還記得酒吧那晚的事情嗎？”

在亂飛的思緒中，周牧嶼突然聽到這話，差點跳了起來。

他強裝鎮定，聲音卻因為緊張變得乾澀，“記得，怎麼了？”

“那晚我們被人算計了，是你剛才看到的那人做的，他設法讓酒吧新上了一款後勁大的雞尾酒，又買通了跟我相熟的酒保，騙我這酒度數不高，讓我多喝了幾杯，”葉文哲接著說道：“他幾乎沒有留下把柄和證據，就算得到了酒保的口供，也可以用誤會和巧合來解釋，所以我沒有辦法用法律手段，讓他收到懲罰。”

這話無異於在周牧嶼耳邊炸開了一道雷，他怔愣了幾秒之後，狠狠蹙起了眉頭，一副兇得要吃人的表情。“他有病嗎！為什麼要做這樣的事情！”

“我跟他有一些個人恩怨，他想報復我。”葉文哲頓了頓，補充道：“這是因我而起，你是被我連累了，我可以……”

“補償”二字還沒說出來，就被周牧嶼打斷了：“那他以後還會不會繼續算計你？”

“可能。”

周牧嶼神情凝重，喋喋不休道：“你以後一定要注意安全，像酒吧這種比較亂的地方就別去了，如果要去的話，一定要帶人一起，不行，他照樣會算計你的……要不你就自帶酒水吧，或者帶我去也成，我已經得手過一次了，他應該不會再次下手。”

周牧嶼越說越激動，身體不自覺地前傾，兩人的距離近在咫尺，葉文哲的背已經貼在了車門上，仍能感受到周牧嶼火|熱的氣息。

他不自在地往旁邊撤了撤，“我知道了。”

“你可不要不把這當回事，這種事情很嚴重，如果那天你遇到的不是我，而是不安好心的壞人，那你可能就陷進去出不來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