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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女生拘謹的坐在後排，擺出了此生最端莊矜持的坐姿。

她們平時口嗨得不行，如今當著葉文哲的面，反而不知道說什麼了。

葉文哲年紀比他們大了整整一輪，地位和財富更是千差萬別，氣場懾人，跟以往見過的所有人都不一樣。

但氣氛只僵持了幾分鐘，就緩和了。

兩個女生髮現葉文哲沒有一點架子，禮貌隨和，很有親和力，什麼話題都能接得上。

一個女生試探的問道：“學長，你去學校做什麼呀？”

葉文哲笑了聲，“我有事去找老師。”

另一個女生說道：“是金融系的老師嗎？”

葉文哲點點頭：“是李教授。”

“李教授？”

一直沉默不語的周牧嶼插話道：“就是教宏觀經濟的老師。”

兩個女生立刻對號入座，點了點頭。

其中一個女生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奇怪地看向周牧嶼。

姓李的教授那麼多，他怎麼知道是哪一位的？

當著葉文哲的面，她也不好直接問，緩緩收回了目光。

四人都是校友，還是同一個專業的，自然而然地聊起了學校這些年的變化。

“學長，你知道後山新蓋了一棟教學樓嗎，條件比圖書館還要好，簡直是考研生的天堂！”

葉文哲笑了笑：“知道，因為是我捐的。”

周牧嶼：“……”

其中一個女生：“天吶，竟然是學長捐的！”

另一個女生：“學長你也太懂我們了吧！”

三人一句接著一句聊個不停，氣氛再也沒有冷下來過。

周牧嶼瞥了眼葉文哲，慢慢收回了目光。

紅燈亮了，他又瞥了眼葉文哲。

綠燈亮了，他又雙瞥了眼葉文哲。

過了路口，他又雙叒瞥了眼葉文哲。

……

周牧嶼在心裡冷哼了一聲，十分不解。

聊這種沒營養的話題，有這麼開心嗎？

需要這麼投入嗎？

看了他那麼多眼，都沒察覺到，葉文哲到底還記不記得副駕駛上還有個人啊？！

從公司到學校的20分鐘車程，周牧嶼從沒覺得這麼漫長過。

車停下後，周牧嶼用鼻子哼了一聲，毫不留戀的轉身下車。

後排的兩個女生也下來了，十分有禮貌的跟葉文哲道謝。

葉文哲又跟她們聊了兩句，目送兩個女生走遠了。

等他回頭去找時，發現周牧嶼已經不見了蹤影。

葉文哲微微蹙起了眉。

老師昨天晚上給他打了電話，讓他白天和周牧嶼去辦公室。正好周牧嶼的實習期已經結束了，也需要回學校，他便順路把人接回來了，打算待會一起會找李教授。

只是，周牧嶼人呢？

他掏出了手機，想聯絡周牧嶼，手指卻頓住了。

他沒有周牧嶼的電話，只能透過微信聯絡，可週牧嶼微信頂的是另一個人的名字。

發訊息過去，就等於穿幫了。

周牧嶼臉皮薄，腦回路也奇奇怪怪的，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舉動來。

葉文哲嘆了口氣，久違的體會到了束手無策的感覺。

他思忖了幾秒，想到周牧嶼在公司實習過，留有聯絡方式。

他剛準備給蘇秘書打電話，抬眼就看到角落的大樹後，露出了黑色的衣角。

葉文哲頓了頓，往旁邊走了幾步，看到了高大又熟悉的身影。

周牧嶼見他被葉文哲發現了，遲疑了幾秒後，沉默地走了出來。

葉文哲：“……”

都這麼大了，還跟他玩躲貓貓。

周牧嶼今天穿著一件的黑皮夾克，兩邊很有心機的掛著金屬鏈條，酷到沒有朋友，只是他的言行實在對不起這件衣服。

周牧嶼沉著臉走了過來，身影剛好擋住了葉文哲頭頂的陽光，硬邦邦的問道：“你找我嗎？”

“你躲在樹後面幹什麼？”葉文哲哭笑不得的問道。

“不是躲，我剛才去那邊打了個電話。”周牧嶼很隨意的補了一句，“我看你跟別人聊得正歡，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