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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牧嶼折騰到凌晨兩三點才睡，又醒得太早，這導致他在車上坐了十幾分鍾，才清醒過來。

他看著窗外飛馳而過的景象，大腦十分混亂。

他是睡糊塗了嗎！

怎麼能要求跟著葉文哲呢！

他都不知道葉文哲要去哪，做什麼，見什麼人，跟著怎麼一回事呢啊！

周牧嶼內心抓狂，又不能表現出來，只能手指扣著車玻璃的邊緣，藉此發洩。

周牧嶼後腦睡翹的頭髮晃來晃去，完美代表到了他主人的心情，葉文哲沒法裝看不見，便先開口說道：“你醒了。”

周牧嶼頓了頓，回過頭來，擺出一副冷靜的樣子，“醒了……我們這是要去哪？”

“去城郊的度假村，在那待一天，晚飯後回來。”葉文哲言簡意賅道。

周牧嶼又問：“那你失去放鬆休息，還是去談生意的？”

葉文哲：“談生意。”

周牧嶼：“那我跟著一起，不會妨礙你吧？”

“不會。”

葉文哲接著說道：“度假村是新開發的，專案很多，設施齊全，應該有你感興趣的，我待會給你一張卡，花銷都用這張卡，你隨便玩，不用給節省。”

聽到這話，周牧嶼腦海裡莫名浮現出網上看到的話“總裁拿出黑卡，邪魅一笑：‘女人，隨便花’”，他把自己雷了個外焦裡嫩，不敢再想下去了。

他咳了兩聲，岔開了話題：“對了，昨晚謝謝你給我找了個地方睡覺……”

他看著葉文哲拿著檔案的修長手指，話音一轉：“你的手指還疼嗎？”

“不疼了，謝謝你。”葉文哲見周牧嶼心情不錯，沒再追問他昨晚生氣的原因。

“沒什麼……”周牧嶼不知該如何繼續這個話題，乾巴巴地說道，“你以後疼了，可以再跟我說，我幫你按摩。”

葉文哲意外地看了眼周牧嶼，顧及到他的情緒，沒有直接拒絕，只是模稜兩可地嗯了一聲。

周牧嶼在葉文哲面前總是很彆扭，腦子轉得也慢，他想不出別的話題，只能閉上了嘴。

後座安靜了下來。

坐在副駕駛上的蘇秘書看了眼後視鏡，果然看到了自己那難以言喻的扭曲神情。

！！剛才那段話的重點實在是太多了！

葉總親自讓人去休息間休息，證明兩人關係匪淺！

而且他們說話時語氣生疏，氣氛非常微妙，像是在故意拉開距離……她敢以她的項上狗頭保證，兩人絕對發生過什麼！

“手指”那段她更是不敢多想，生怕之前看過的黃暴小說會影響她。

蘇秘書瞬間腦補出了很多不能過審的畫面，興奮的面紅耳赤，又要拼命壓抑自己，好不痛苦。

周牧嶼不知道蘇秘書的紛紛猜測，此時正靠在座椅上昏昏欲睡。

快要陷入夢鄉時，他突然想起一事，強忍著睡意睜開眼，轉頭看向葉文哲：“我佔了休息室，那你昨晚在哪睡的？”

葉文哲頓了頓，這才說道：“我昨晚一直在整理檔案。”

“所以，你沒睡？”周牧嶼立刻精神了，挑眉瞪著葉文哲

“你怎麼能不睡了呢！你待會要跟人談生意，需要高度用腦，沒有休息好很有可能會影響到你的狀態！”周牧嶼的音調高了幾分，義正言辭道：“熬夜是很嚴重的問題，你不要不當回事，而且你現在已經不年輕了，身體很有可能會吃不消的。”

葉文哲被這番話砸了個劈頭蓋臉，眨了眨眼，人都蒙了。

他好久沒被人這麼教訓過了，而且教訓他的人比他足足小了一輪……感覺真挺新鮮的。

葉文哲哭笑不得，倒也不生氣，還應景地解釋了一句：“我也不想熬夜，只是檔案必須提前整理出來。”

周牧嶼剛才頭腦衝動，才說出了那一番話，此時冷靜下來，尷尬得恨不得跳車，但當著眾人的面，他還要強撐著，臉色嚴肅地說道：“那你現在整理完了嗎？”

葉文哲點點頭。

“那，那你還不休息……”周牧嶼語氣霸道，但微微顫抖的尾音顯露了他真實的情緒。

葉文哲太陽穴處的血管已經在突突跳了，這是頭痛的預兆，確實應該休息一會了。

“那我……把檔案拿走了？”

周牧嶼試探地伸出手，抬眼看著葉文哲，神情有些小心翼翼，彷彿葉文哲只要露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