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人的事?”
陳允遠沉下了頭。
二老太太董氏想及從前,悲從心來,“當年離京我就不肯讓你走,你卻不聽我的,你以為我這個母親做得可容易?你兩個哥哥若是做了錯事,我便直接打罵他們。可是你,我想管束你,卻怕你心中不服我這個母親,我不管束你,又怕你不成才,外面的人說我故意縱出個紈絝子弟。等我死了也沒有顏面去見你父親。”
陳允遠嘴唇嗡動,卻最終沒能說出話來。
二老太太董氏眼角如鍍了層冰霜,“當年三媳婦蕭氏沒了,我要將董氏族裡的侄女說給你,你卻沒看上我們董家,非要續蕭氏的胞妹做繼室,”董氏從羅漢床上撐起身子,“你當我是要害你?那是因為你執意要帶上家眷出京任職,我看小蕭氏性子軟弱,恐她不能幫襯你支援家宅,又怕蕭氏的女子不好生養,免得你再承受一次苦痛,這才做主從孃家裡選了個品行上等的女子給你。”董氏說到這裡冷笑,“結果你怎麼說?你的婚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的意思我哪裡不知曉?你是從來沒將我看做母親。”
董氏要塞給他一個庶女,他自然不肯要,於是說下那樣的狠話,沒想到董氏會在這時候說出來,他不能辯駁就只能聽訓斥。
二老太太董氏半闔上眼睛,似是想到極為傷心的事,聲音也沉重起來,“從那以後但凡你房裡的事我都不管。反正你也從來沒將我放在眼裡,我們母子只是空有名分罷了。可是自古有狠心的兒女,沒有狠心的父母,你雖然每年連訊息也不曾捎幾個,我卻沒少讓你兩個大哥打聽你在福寧的情形。聽說你家宅和睦,兒女成人,我心裡也十分歡快,唯一讓我不能放心的是小蕭氏沒有再為你添子嗣,否則我也不會就將你們叫回來,為的是找幾個好先生給小蕭氏看看脈。”董氏說著微睜眼睛,“你們呢?又當作我用了什麼壞心?”
陳允遠急忙道:“兒子哪敢。”
尖牙利爪像是都被拔了一樣,話也說不出來,可見是做了下作的事。二老太太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