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姨娘,家裡也不乏有相貌姣好的丫鬟,父親卻沒有向蕭氏討要一個。都是到了年齡就配了出去。母親蕭氏經常回來講哪家太太被傳善妒,哪家姨娘大著肚子說被主母陷害要死要活。哪家老爺又宿戲子被女眷笑話,哪家不開胡的主母忽然發現府外有許多庶兒庶女。
這些事從來沒有發生在他們家。
蕭氏雖然沒有生育兒女,父親也沒有另抬姨娘開枝散葉的意思。
十年如一日的人,怎麼可能在考滿這樣的時期鬧出這種事來,就算不小心犯了錯,也不至於弄得連林家就知曉了。
除非是被人陷害。
琳怡想到這裡轉頭去看玲瓏,“想辦法遣人去將長房老太太請來。”蕭氏是覺得父親做了不光彩的事所以不在長房提起,可若是被人陷害,就要有長輩在一旁做主。
琳怡話音剛落。只看有媳婦子從內院出來,邊走邊吩咐門房,“老太太吩咐看好了門,不準任何人進出。”
這是準備封鎖訊息。還是就讓父親將錯坐實。
跪在地上的女人頓時哭得更大聲了。
琳怡走進月亮門。遠遠就看到蕭氏讓陳大太太陪著過來,蕭氏眼睛紅紅的顯然剛哭過,陳大太太在一旁不停地勸慰。“好了,好了,瞧瞧眼下怎麼解決,日後你再怪三叔也不遲。”
琳怡上前行禮。
蕭氏見到女兒眼淚掉得更甚,在大太太的攙扶下如此驚訝、無助。
琳怡上前低聲道:“母親,這是怎麼了?”
蕭氏搖頭。“你父親……”後面的話不知道怎麼說才好。
大太太倒是善解人意,“六丫頭一個閨門的小姐……快先回去歇著。”
真是不湊巧。琳怡看到大太太說這些話的時候,嘴角還微微上揚。出了這種事,大家都等著看她全家的笑話,譚媽媽讓她回來,就是盼著她能幫蕭氏出主意。大太太卻三言兩語將她打發了。
蕭氏也覺得大嫂的話有道理,琳怡畢竟是個女兒家,哪裡能管這些事。
琳怡搶先道:“母親,剛剛女兒已經聽說了。”
蕭氏眼淚又掉下來。
“母親難不成不信任父親?”琳怡臉上滿是驚詫的表情。
面對女兒詢問,蕭氏一驚,再看琳怡鄭重其事的表情,“這……”她從來沒想過這一點,她怎麼就沒質疑過,就因為門房慌張地來報,說二老太太得了訊息已經氣得昏死過去,接著大嫂趕來勸慰她,陪著她一起去二老太太房裡。
二老太太的院子裡死般的沉靜,老爺在二老太太房裡說話,好久都沒有出來。她的心就越來越涼,大嫂本要陪著她散散心好想對策,沒想到出了院子就聽到有人說,那女人在月亮門哀慼地哭個不停,請她過去看看,她這才迷迷糊糊地走到這裡。
“母親,這是有人害長房不成,又來害父親了啊。”
蕭氏聽得這話睜大了眼睛,半晌才道:“那……那……怎麼辦才好?”
琳怡道:“綁起來,扭送官府,天子腳下自然有王法。”就算不扭送去官府,也要將人綁了,就這樣聽她在府裡哭,只怕不消一個時辰就要傳遍整個京城。
蕭氏嘴唇嗡動,側頭看譚媽媽。
譚媽媽眼看蕭氏失了分寸,沒有別的法子,就自作主張讓人將六小姐請回來,現下聽了六小姐這話,從心裡覺得該是這樣,不等蕭氏吩咐就道,“奴婢去辦就是,”說著叫來門房的粗使婆子,就地將那女人捆綁了,那女人開始還掙扎,嘴裡被塞了臭布條頓時沒了氣力。
“母親怎麼不將父親身邊的小廝叫來問問?”
蕭氏道:“問了,那小廝也吃了酒,沒有跟在你父親身邊。”
琳怡看蕭氏表情已經開始鬆動,之前的失望變成了如今的猜疑,“這就是了,哪會一個兩個都醉倒。”若是父親考滿期間,被人參奏失德,不但任上三年的辛苦付諸東流,官聲也會受損,那些御史就又有了理由參奏父親。
旁邊的大太太看著為陳允遠辯駁的琳怡皺起眉頭,“三弟妹,這件事你可不能行錯,真的鬧出去滿城風雨,日後三叔要怎麼在官場立足,小孩子哪裡懂這裡面的厲害。還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給戲班子些銀錢遮掩過去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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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睏啊,就更兩千字吧,本來要將這件事說清楚滴說。
明天說明白哈。
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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