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傷怎麼樣了?”
大太太董氏故意將話說得嚴重,“幾處見了傷,恐要留下疤了,可憐三姐兒還沒有出閣,也不知道會不會有礙。”
二老太太眼睛一沉,“去將三丫頭叫過來我瞧瞧。”
大太太董氏忙吩咐身邊的丫頭去叫琳婉。
琳婉脂粉未施面色憔悴,因腳腕扭傷走路還稍有些不適,二老太太董氏見到不禁心疼,問起琳婉當日的情形,琳婉替琳芳一陣遮掩,二老太太董氏嘴裡也恨起琳芳來,“太不懂事。”
二老太太董氏這關總算過了,大太太回到房裡拉著琳婉的手一頓稱讚,“真是我的福星,要不然還真不知道要怎麼樣。
“母親還是別爭了,”琳婉垂下眼睛,“等到二叔立功回來,陳家就算復了爵位也是二叔的。”
大太太董氏笑起來,“這你就不知道了,這次的功勞不都是你二叔的,要獎賞是少不了你外公一家。”琳婉錯愕地看著董氏。
大太太董氏拿起身邊的藥油親手給琳婉抹上,“傻丫頭,你就等著瞧吧!你三叔是馬前卒必然是要死的,你二叔不過就是那蝦兵蟹將,亂兵一起還是要看誰帶兵平亂。”
京裡各處開始傳各種訊息,大太太董氏整日陪著長房老太太說話,給琳怡和衡哥兩個挑選布料做新衣服,主動幫襯起三太太蕭氏來。
長房老太太也就放任大太太董氏去做,漸漸的整個陳府都覺得三老爺肯定是回不來了。長房老太太帶著琳怡去相熟的幾家做客,回來之後大太太董氏將認識的一個道士帶到長房老太太跟前,長房老太太花了不少的銀子請道士好好做了場法事,又去寺裡捐了銀兩。
大太太董氏終於覺得長房老太太是黔驢技窮了,這才不再跟著折騰。倒是三太太蕭氏這段時日開始不思飲食,人也消瘦下來。大太太董氏跟著著急讓人請郎中來看,蕭氏卻怎麼也不肯看病症,只是整日臥床外人一概不見。
這樣的情形讓陳家長房如同籠罩了愁雲慘霧。
就連玲瓏和橘紅也會聽到有小丫鬟私下裡議論,若是三老爺回不來,恐怕三太太蕭氏也撐不了多久了。
琳怡聽著玲瓏的話,又想想之前道士在長房老太太面前直言,家裡會有血光之災······父親在福寧驚動了水神,現在將災禍帶來了陳家,若想陳家平安必要做場法事,長房老太太花了銀子做法事之後那道士又說,“老太太和家裡的少爺、小姐無虞也。”
這話真是讓人哭笑不得,長房老太太做法事前說的清楚,是要救父親,卻和家裡女眷有什麼關係。
問到那道士父親怎麼樣,那道士一本正經,“貧道法力至此,若不是老太太相求,此事也是管不得的,如今只能救了老太太和少爺、小姐,至於三老爺……那要看天意。”
那道士在京畿十分有名,內宅婦人們口口相傳十分靈驗。就連訊息靈通的道士就認定父親沒救了,可見旁人的想法。
長房老太太拉著琳怡的手道:“這次就讓你看清楚這些神棍的嘴臉。”
神棍的嘴臉她是看清楚了,她更看明白了大伯陳允寧一家人。前世的種種再現,也不知道大伯一家人的心境是不是也如從前。
第二天一大早,大太太董氏沒能來長房,倒是齊二太太帶著禮物登門。
禮物放在桌上,齊二太太臉上帶著羞臊。
長房老太太請齊二太太坐下,齊二太太和長房老太太說了會兒家常,不見琳怡過來,心裡明白了幾分,不好意思地開口,“怎麼不見六小姐。”
長房老太太待齊二太太明顯不如從前熱絡,“家裡換四季衣服,六丫頭去幫忙選布料。”
齊二太太扶了扶頭上的紗花,表情不自然,“上次問六小姐要了個止咳的方子,就想著哪日登門道謝,這些日子家中有事耽擱了,還請老太太不要怪罪……”
長房老太太似笑非笑,念著佛珠,“不過是個方子,二太太言重了。”
“總不好不聲不響的,”齊二太太微抬眼睛,“之前在六小姐面前不好說起,是我家哥兒生了病,吃了郎衝的藥總不見好,我才到處問方子。”
長房ˉ老太太“哦”了一聲,臉上卻不見驚訝,“如今哥兒的病可好轉了?”
齊二太太吞吞吐吐,“咳疾久了恐成了頑症,就是現在不見好轉,我這心裡才著急。”
長房老太太這才跟著點頭,“眼見就要到春闈了,加緊治才好。
“可不是,”齊二太太拿起帕子輕觸鼻尖,“貢院那種地方,每年不知道抬出來幾個,身子